p; 许是早听到了外间的动静,郭琼已立在中门处垂手等候。
郭信快步上前,口中道:“将军疗养有方,旬日不见已是气色大好。”
“无俗事缠扰挂念,能不快活乎?请罢。”
郭信与向训对视一眼,郭琼语气和善,心下便也轻松些,郭琼则招待着二人一同在内院东厢的房间里坐下。
“此处太逼仄偏远了些,又无仆从侍奉,不如我请魏国公在青州城内觅一良宅,改日请将军前去。”
软禁郭琼本就是无奈必要之举,如今行营军中构成复杂,除了郭信自己嫡系外,不仅有原先郭琼的人马,闫晋卿带来的禁中骑兵,还有后来南唐的降卒等,拥有主将的权威是必要的。不过到了眼下,郭琼在军中的影响力仍在,又占据着授命主将名分,故而郭信寻求名义上的行营主将支持仍是必要的。
“何必?如今衣食无虑,此地又僻静清幽,再无金戈刀剑之声在耳,令人夜夜睡不安生。城中聒噪亦是去不得的。”
郭信还想说什么,这时庭下的那老僧忽地推门而入,为三人奉上热茶。
待老僧退下,郭信继续道:“本也无意前来叨扰将军修养,只是军机将至,规矩要依行营主将行事。”
郭琼吹了一口茶盏:“符信已在郭郎手中,依照朝廷之令行事便是,何需老叟?”
“倘若并非朝廷之令呢?”
郭琼皱眉,问道:“闫晋卿领兵来问二郎之罪?若如此,郭郎万勿妄动,且先去他处躲避风头,我会为二郎调和。”
郭信摇头,看了一眼向训,向训便简单地将东京和河北之事诉说。
郭琼闻言眉头丝毫未有舒展,重重饮了一口酽茶:“郭郎准备如何做?”
郭信当即恭敬伏首庄重行了一礼:“请将军在行营前发布檄文,我将出兵,协助我父清除东京群小。”
“此等险事如何能做得?”郭琼大惊,起身道:“此地西出无路,魏国公、齐王等深受官家之恩,又有慕容彦超在侧,郭郎孤军无路,倾覆只是旦夕覆手之间!”
“我父拥大军三十万,四方诸将无不服从,东京群小谋害顾命,朝廷众臣无不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