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经齐州-郓州-济州一线本应是最快的,只是要完全经过齐王的天平镇内,一旦入镇,前路后路则皆非我军所控,乃是似安实危之路。至于另一路,则是经淄州-兖州西出,与慕容彦超直接为敌,我军兵少而精锐,可寻机牵制慕容彦超,倘若其想挥师来战,纵使我军无力与之野战,也可避战袭扰,而郭公大军不日将要渡河,岂容他多与我军周旋?至于最后向南取道沂州-兖州一路,实在太慢,恐我军兵临兖州时,郭公早已入东京矣。故而只有依淄州-兖州行军较为妥当。”
“如此可见,慕容彦超乃一庸将,倘若其一知战机,便遣一军堵住山陉险要,我军便断难西行了。”郭信颔首道:“星民所言甚合我意,当下我军只有趁早进入兖州境内,令慕容彦超首尾难顾。值此战机,不容错过!”
郭信当即下令,今日便要各军准备,赵匡胤先行领马军前去淄州,汇合章承化后立即沿山陉西行抢夺要害,余众明日早间即誓师开拔。
诸将当即领命退下,这时郭朴却拿出一枚贴子,帖子的样式郭信一看便知,正是前日许丰递来的请帖。
真正请他的人自然不会是许丰,这个时候了,那符家二郎还想做什么?郭信遂叫郭朴备马,直奔许家庄园而去。
许丰仍在路左相迎,不过今日郭信没甚么时间与他闲谈,许丰见状便也直接引他入内。
仍是那处竹林间的茅亭,郭信掀开帷幕,左右瞧了瞧,只有符昭信一人等候在内。
虽然明知道符金缕今天必然不会再来,但预料的结果当真在眼前时,郭信惊讶地捕捉到了内心一闪而过的失落。征战在即,再相会又是何日?
各种事压在心上,郭信的语气也仅保持着最后的客气:“开拔在即,二郎上次所言的事毫无可能做到,我也不愿去做,今日我本不该来。”
“我知郭郎已有用兵打算,此来是另有要事告知郭郎。”
“何事?”
“官家昨夜暗遣旨意送于我家,要父亲以叛臣之罪设计杀掉郭郎!”
郭信冷笑道:“魏国公要如何杀我?难不成要学数月前刘铢所作鸿门宴那般?”
“不会!昨夜阿父与我兄弟二人商议罢,当夜即杀了信使,当作未曾接收过旨意。好在夜间见过信使的人本就不多,信使又未向外间人表明过身份来意,此事做来容易……”
符昭信说着瞧出郭信情绪不佳,缓缓出言道:“不论如何,父亲是不愿与郭郎为敌的……”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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