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枢密都承旨,以郭将军的身份或许用不到在下,但日后有什么吩咐,在下一定尽心去办。”
郭信随口道:“都是为阿父办事,一家人分不出你我。”
昝居润便点点头不再言语。
二人很快就在大帐边上的一顶毡帐里等候,两个中军随从正在给中间的暖炉生火,等他们生着火,昝居润便吩咐道:“郭将军一路赶来还未吃上口热的,尔等去煮些汤饼来。”
随从告退,帐内只剩下郭信二人,暖炉边上有地毯,郭信干脆卸了上身甲胄凑上去烤手,等着昝居润开口。
昝居润跟着正襟坐在一旁,眼睛瞧着那暖炉中烧得通红的碳,口中道:“年初往河北调兵之前,郭郎在府上遇见我,对我说过一席话。”
郭信略作一想,便想起来那时是郭威领兵出征前,他确实提醒过昝居润,要他在郭威身边发生大事时要劝郭威迅速出兵。
“那时我以为郭郎说的是与契丹人的战事,我还觉得郭郎想的太多,郭相公用兵本就不是犹豫之人……后来发生了那事,杀郭相公的诏书都送到军中来了!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郭郎的话,不过依当时的情况,就算郭郎没对我说过,魏仁浦和我等也会劝谏郭相公果断领兵南下。不过我还是不敢断言郭郎说的就是此事,直到听闻郭氏一族在东京未遭遇害也是郭郎的安排,我便一下子明白了。”
“郭郎对时局洞若观火,甚至比任何人都看得远,枢密院里聪明人不少,但都不如郭郎远矣,在下佩服至极!”
“只言片语或许只是凑巧罢了……今日路上有人管我叫小郭相公,我实则没有这些心思,在禁军里做个指挥使就已经知足,到了如今地步,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
“能知而为之便已胜过无数人,昝某……”
这时帐帘被掀开,昝居润的话戛然而止,随从端着两碗还冒着热气的汤饼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