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君辱臣死。事到如今,实在有愧先帝。”
郭威扶额哀叹了一声,看得出来郭威对刘家还是有些感情的,如今事情的发展说是局势所迫并不完全虚假。
一旁的魏仁浦拜道:“朝廷负公,公不负朝,世风日坏,非是公一人之错。”
“官家圣体何在?”
“存于屋舍中不敢乱动,孩儿已令护圣军指挥使史彦超护卫。”
郭威颔首,视线转向郑仁诲:“日新连夜遣人置办梓宫(棺木),不得有误。”
郑仁诲略作沉吟,道:“是否以魏高贵乡公故事旧例,按公卿规制置办?”
“不可。我等罪责已大,岂敢再行贬君?明日我当亲自前去护送梓宫。”
魏仁浦:“军中诸事尚需郭公操持,且各军都入东京,此人心浮动之际,郭公万万不可轻离中军,可暂且将梓宫迁于大内西宫。官家亲弟刘勋尚在宫中,诸将有野心者,得知官家大行,或拥立其继位……郭公宜速遣亲信值守宫禁。”
“魏承旨所言妥当……”
郭信在一旁听着他们讨论,一时插不上话。
安排罢宫禁值守部将人选,郭威才重新转向郭信道:“对了,为父已传令向训等人带兵回来,意哥儿届时仍带本部兵马在京。至于二郎保举的兖州留后……符家的二郎?亦已令其随同入京掌军。”
郭信一愣,随后抱拳道:“孩儿令向训等驻守任城,本是为了防止慕容彦超领兵回兖州归镇再作抵抗,此时仓促调动向训他们回来,恐会放跑慕容彦超。”
郭威抚弄胡须,朝他投来肯定的眼光。
“我家二郎粗有谋略了,不过此事没什么不妥。”
瞧出郭信的疑惑,魏仁浦在旁解释道:“刘使相已在太原府集结重兵,今日郭公有意放慕容彦超归去,令其仍领其镇,是为安慰刘使相及各地藩镇,实乃权宜之策。”
郭信遂颔首不言,眼下时局太不稳定了,郭威面对的局面比起当初刘知远传缴而定的情况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但就算亲爹,又是名正言顺的枢密使,郭信身为主帅,这时候才得知部下射虎军凋令,心头仍有些被越级干预的不痛快。这就是军头们手握军权的感觉?
不多时,郑仁诲和魏仁浦各自领了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