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扰了他思索似的问道:“郭朴在外面等一会儿了,郭郎还要不要去相国寺?”
郭信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急,让他先等着。不过我突然想起一桩事来想问玉娘。”
“郭郎要问什么?”
“我在出征关中前,王氏嫂子就有过身孕,后来不是为了保胎用药太猛伤了身子?还能不能生育?”
玉娘侧过螓首默想了一会儿,说道:“是有这回事。但看过医者们只说要修养两年,没人明说过不能再生,但瞧他们的模样,也许这事比嘴上说的要难一些。”
“玉娘如何知晓见得?”
“那些日子我常在夫人身边陪侍,故而听到了不少话。再者,郭郎忘记遇见我时,我还在太原春乐坊弹唱度日?在那样的地方,各色人物也见过不少了,多少能看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郭信的脸色豁然开朗,含笑道:“原来玉娘还要这样的本事?我对玉娘说过假话么?”
玉娘同样付以莞尔一笑:“很少,但我知道郭郎那些话不是为了骗我。”
“我想在让玉娘尽早为我生下大周宗室的孩子,这句话是真的。”这样说着,郭信的目光便往玉娘的身上打量。
玉娘的小腹依旧平坦,郭信对玉娘的身体实在是很熟悉了,他的视线不需透过层层衣料,完全靠记忆就能想象出小娘玉体在衣料之下的样子,那白净细腻的皮肤,以及从指尖传来的温暖和光滑的感觉。
然而这时郭信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妙的想法:父亲郭威这些年都娶过三任妻了,还是只有自己兄弟两个儿子。难道自家子嗣不昌是有原因的?大哥郭荣倒是和刘氏嫂子生了三个儿子,可郭荣本来也姓柴不姓郭。
玉娘被郭信的视线盯着,羞赧不安道:“郭郎才回来多久?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会这么快就有迹象。”
郭信遂移回视线,往厅堂外望了望,今天天气很好,一片云也没有,天空辽阔而高远,日光肆无忌惮地光照世界,让人感受到温暖和躁动,而漫长的冬日已在慢慢远去。
“也许是玉娘和我还不够努力。”
郭信低头品啧玉娘的那盏茶,水温恰到好处,温润而清香的茶水包裹着他的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