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或许在符昭信面前应该表现得兴奋,至少跟着说两句好话,但郭信现在似乎越来越懒得去在不太熟悉的人们面前佯装出什么情绪来,他宁愿轻松地摆出一张平静而无波澜的面孔,人们反而会因他的情绪不形于色而感到高深莫测,地位差距越大者则越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显露出惶恐的姿态,人们会不自觉地主动猜测他内心的想法,以期能够逢迎、贴近他的心意。
原因无他,依旧是身份地位的变化使然,许多事没必要再做。不过符昭信仍然属于与郭信关系亲近、且利益一致的这一群体中的人物。
“郭郎可曾听说过前朝晋出帝与赵在礼结亲之事么?出帝以皇长子石延煦娶赵在礼女,赵在礼献绢三千匹。不过赵在礼所到之处无不重征暴敛,阿父治镇虽不属于此道,但此次入朝亦有意献绢千匹,以资两家婚礼及国家之用。”
在符昭信紧跟着的这番低语后,郭信总算展颜微笑道:“魏国公难得的大手笔,魏国公准备何时动身到东京来?”
“既然已有圣谕,盘算时日二月初就能到。两家先前私下已有过纳采问名之礼,只要阿父与大妹他们到了东京,其余诸礼很快就能完成,兴许在二月底我与郭郎就能以内兄弟相称。”
郭信不置可否,这时他突然想起郭威有意令他娶符金缕时说过的一番话,此刻不禁带有玩笑意味地对符昭信复述道:“父皇旧时曾与我说起,有相士称金缕有母仪天下的大贵之相,故而克死了命弱的李守贞之子,问过我怕不怕娶金缕为妻。”
符昭信的声音愈小:“大妹是我见过最聪慧贤良的女子,郭郎日后践祚为天子,大妹自然为天下之母,龙凤之配,乃是天意,官家所言非虚。”
再次见识到符家二郎的言出惊人,郭信闻言不禁笑了两声。至于符金缕的聪慧郭信也是认可的,不过当初只是因为不喜欢便要密谋杀掉未婚夫的女子,真的称得上贤良么?
不过郭信知道符金缕显然是喜欢、至少不讨厌自己。他记得金缕让圆仁提供的避祸之所,也记得在许丰庄园上她与符昭信一同出现的时候——在符昭信为帮助自己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