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兵器甲胄都没有,只是群情激奋地呼喊口号,怎么兵变?也正因如此,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兵变就被完全控制,校场上连血也没见着。
果然身边的曹英就说道:“这不是兵变,不过是一些蠢汉酒醉未醒,今日在军中说些胡言罢了。”
郭信心里赞同曹英的论断,但校场上的事既然能由郭朴传到他耳朵里,此事必然也早已传到宫里去了。
郭信遂只是令许丰将事实俱实写成进奏,让曹彬亲自送去政事堂,并对曹英道:“到底如何处置,还须奏请父皇定夺,公以为如何?”
曹英自然只有点头赞同。
不多时,陆续有一些武将到场,有刚调到右厢几天的旧部王元茂,姚进、薛得福,也有先前在曹英家宴上见过的张令铎、韩令坤等人。
郭信环顾一圈,这时候倒是见不到王进了,多半是觉得出事的是右厢,和他左厢都指挥使没什么关系,自然该离得远一些。
很快就有军将来到郭信和曹英马前禀报:“查清楚了,多是右厢四军的人,其余各军亦有人受裹挟随同,不过仅七八人而已。”
身后传来不知哪些人放松下来的喘气声,不过事情并没有直接牵扯到旧部王元茂等人所在的右厢二、三军,郭信心里也吁了一口气。
诸将当中,只有右厢都虞侯、四军都指挥使何徽闻言脸色煞白,三步并作两步地跪倒在曹英马前:“冤枉!末将实不知此事!”
郭信瞧着何徽的神情模样,觉得应该是实情。他其实是认识何徽的,当初西征长安赵思绾时,何徽就与自己同在南面行营隶属尚洪迁麾下,不过彼时何徽是都指挥使,他只是指挥使,两人之间没有交往,王峻到达长安后不久又调自己去支援赵晖,实在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娘的,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屁!”在军中以忠厚老实闻名的曹英竟也当众破口大骂,举鞭在空中抽了个响鞭。
见曹英无意支持自己,焦急之下,何徽便又起身,随手抽出刀就朝那些军汉走去:“直娘贼!自个儿寻死还来害老子!”
“慢着。”马上的郭信发声了。
然而何徽头也不回,仍咒骂着向前,郭信皱眉向身后挥挥手,当即几个亲兵冲上前去拦住何徽,并把刀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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