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管教。”贺常山提起小儿子,又是想念又恨得牙痒痒:“棍棒底下出孝子,老子还就不信掰不回来。”
楚云梨哭笑不得,楼慧娘的小儿子确实有些淘,上山下河,上房揭瓦,吓唬同龄孩子,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夫妻俩打也打了,真的是下了狠手收拾,有一次还将一挂鞭炮盖在了铁盆里炸,那声响真的是惊天动地,贺常山用了藤条抽他全身上下,一抽就是一条红痕,有些地方甚至还破了皮,饶是如此,他该淘还是淘,将周围几家的孩子都被折腾得替他哭。
“他还小,你要耐心些。”
胆子是大了点,但也能听得进话,不过是贺常山前面习惯了贺明发的懂事和贺明雨的娇俏,第一回看到这么皮的孩子,没甚耐心。
贺常山一脸不满:“慈母多败儿。”
话说出口,他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都听你的。以后我好好跟他说,能不动手绝不动手。”
楚云梨有些意外,楼慧娘记忆中的他,在小儿子身上可没这么好说话。他信奉的是孩子不听话就要揍……楼慧娘也是怕他把孩子给打傻了,颇费了一番功夫将他劝服,将孩子送到了娘家。
“你要记得这话才好。”
贺常山抹了一把脸:“你放心,我肯定记得。”
说到后来,声音都带着点哽咽。
楚云梨发现了不对,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贺常山掀开帘子,作势认真看着外头的景致:“只是突然想起来,那也是我的亲儿子,你疼他,我也该疼他。”
奇奇怪怪,楚云梨没有深究。
城里到镇上赶路的话需要一整天,楚云梨根本就不想让兄弟俩好过,于是,路上的干粮都是在马车上啃的,至于车夫,也就在路上停了一刻钟不到。当然,这般辛苦,楚云梨也没有亏待了他们,工钱上翻倍给,三个车夫都挺乐意。
傍晚时,马车到了镇上。
贺常胜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挺热情的邀他们回家去住。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