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睡下之前,她就在门后放了一根打狗棒。
眼看人扑来,楚云梨抽出棍子狠狠朝着他的手臂敲了过去。
陈青松身为大家公子,从来没有挨过打,当即就惨叫出声,捂着痛得颤抖的手臂,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楚云梨微微仰着下巴:“爹没说让我滚的话,我就不走。”她又看了一眼反应过来已经在吩咐人去请大夫的陈母:“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会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母亲。你真是我亲娘吗?”
“当然。”陈母皱眉看她:“你哥哥也是被你气急了才动手的,你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倩雪,找人来绑你确实是我不对,但若是你答应,自己乖乖过去,我也会费这番心思,更不会那样对你。”
“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嘛!”楚云梨嘲讽道:“在你眼里,我就跟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般,该任由你搓揉捏扁,对么?”
陈母哑然。
“我不是木偶,我是个人。”楚云梨伸手一指身后的屋子:“里面躺着我的孩子,他若是有一个没脸没皮被千夫所指的母亲,这辈子都完了。所以,我不会去伺候陆守凯,哪怕改嫁,那也得是我自己愿意,而不是任你安排!”
陈母目光一直落在儿子身上,就怕陈青松被伤出个好歹,这些话从耳边过了,她压根没放心上,只道:“我做错了事,但我那时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倩雪,你去陪陆守凯,荣华富贵有了,孩子的前程也有,又能保住陈家和我,分明就是双赢的事。你怎么就这么拧呢?”
有灯笼从远处过来,应该是大夫到了。楚云梨不想与她多言,反正也说服不了,干脆关上了门。
床上的孩子已经被吵醒,正要哭不哭,楚云梨脱掉披风,也脱掉了满身寒气,将他揽入怀中重新盖上被子睡觉。
*
那一棒子将陈青松的胳膊打肿了,虽然没有伤着骨头,但他手臂都抬不起来,大夫说得好好养着。
翌日早上,陈老爷回来了。
陈老爷此人,不大管后宅的事,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上,回来时风尘仆仆,哪怕洗漱过了,也看得见他眉眼间的疲惫。
楚云梨特意去正院请安。
陈老爷看到她,脸色不大好:“倩雪,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该对哥哥动手。”
楚云梨争辩道:“是他先要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