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昆山对于吴青灵被查体一事沉默不语,就已经说明了许多。陈南康心中痛极,却又不愿相信:“你们俩圆房了吗?”
孙昆山瞄了一眼楚云梨:“县主,都是她勾引我的。”
陈南康:“……”
他胸口一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孙昆山一心想要高攀县主,若真的和吴青灵什么都没有。他肯定会拿出来表心意,结果呢,一开口就是对着县主解释。
吴青灵不知是难以接受还是失血过多,脸色变成了惨白,她嘴唇都在颤抖:“南康,人都会做错事。可我改了,认识你没多久,我就已经和孙昆山断了关系,甚至许久都没有见他。我没有勾引他……你相信我啊……”
“我也想相信你。”陈南康周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整个人都蔫了:“咱们认识也没几个月,我自认为很了解你,以为你对我一直都是坦诚以待。结果呢,你骗了我这么多的事,让我如何信你?”
吴青灵哭得特别伤心:“我想告诉你的,可和你的感情越深,越是看重你,我越不敢说。不知不觉就拖到了今日。南康,你别讨厌我,我受不了你厌恶的眼神。”
陈南康突然就怒了,扬声吩咐:“来人,给我断了孙昆山一只手。”
地上躺着的孙昆山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来,眼看护卫拎着棍棒上前,陈南康是要来真的。他顿时就急了:“方才你们说了,若是我老实招认,就不伤我的手脚,陈老爷,生意人以诚信为本,说话得算话啊!”
“谁说不伤你?”陈老爷一脸莫名其妙,问身边的人:“我说了么?”
他确实说了,可周围这些人都端着陈家的碗吃饭,哪敢不顺着他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纷纷摇头,孙昆山见状,心中都有点绝望了,如果手受了伤,且以后都不太灵便,想要科举,那是痴人说梦。
他稍微懂点事之后,就知道为自己争取。如若不然,这天底下读书人哪个不辛苦?比他穷的更是比比皆是,可陈家偏偏知道了他,还将他接着来,且这么多年对他没有丝毫嫌弃,月钱和逢年过节的赏银从来就没有少过……这一切都离不开他处心积虑的算计。
归根结底,他还是想让自己过得更好,成为人上人。
可若是手受了伤,这等于是将他的根基砍了个干净,他还怎么往上爬?
这一回,孙昆山彻底慌了:“陈老爷,我知道错了。也不是有意的……是一时冲动才会做下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