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细细看过:“我都不在,她跟谁和离?”
“她铁了心要走,我们又拦不住……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没拦。”朱母理直气壮地道:“康宇,不是我说,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如今主动离开,算她识相。你听娘的话,大丈夫何患无妻,别再回去找她了,回头娘再给你相看一个好的。”
朱康宇侧头看向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的婆子:“竹林呢?”
婆子一愣,下意识看向朱夫人。
朱夫人一早就知道竹林是儿子留下来的人,早已将人打发了。
“那小子吃里扒外,偷宅子里的东西,我已经把人卖了。”
闻言,朱康宇捏着纸的手在微微颤抖,指甲都泛了白。竹林跟着他多年,因为命是他救的,对他忠心耿耿。
在这比较乱的边境,在外行走时身边最缺的就是这种忠心的人,朱康宇忍痛将他留下,是让他盯着家里,如果母亲对妻子太过分,竹林就会写信告诉他。
他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烦闷:“何时卖的?”
朱母一脸坦然:“就你走了的第三天,老爷丢的砚台就在他枕头底下找到了。那小子死不承认,可人证物证都在。哪怕他是你的人,家里也绝对不留这种蛀虫。”说到这里,她微微蹙眉:“康宇,你不高兴了?你要为个下人跟你娘生份?”
朱康宇浑身僵成了一根木头,捏着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知道母亲的话不能信,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转身就走:“货物还没卸完,里面有些东西挺贵重,我亲自去瞧瞧。”
话音落下,人已经一阵风般刮了出去。
朱母没有追,她身边的管事娘子试探着道:“看公子的意思,不像是去盯货物。”
倒像是去找人。
“随他去。”朱母见儿子那般在乎周安玉,确实有点心慌。不过,想到周安玉从乔府回来之后几次与他们见面说的话都特别硬气,便放下心来。
周安玉的语气可不像是愿意回来的模样。
只要她不回,儿子求啊求的厌烦了,自然也就答应另娶了。
朱康宇出了府门,也没去找父亲,只去找了朱家名下一间铺子的管事。
管事看到他,忙上前行礼。
朱康宇不在乎他是否恭敬,言简意赅:“起。跟我说一下府里近几个月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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