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上一次办喜事还是年前, 那次朱母聘的是不喜欢的儿媳,凡事都交由掌柜去办,不管是席面还是用的东西, 都大差不差不出错就行。
这一次, 朱母真正用了心, 不希望任何人和东西毁了她的心血。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想要上前与她说话, 朱母直接别开脸,还用眼神示意管事赶紧将人弄走。
人都走了,她还不高兴, 跟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念叨:“那周氏一直跟咱们朱家撇清关系, 我都以为她放弃了,结果找了这么多人来闹事。这大喜之日,要是真闹开了, 朱府可要丢脸。我果然没有看错她, 忒恶毒!”
丫鬟低声附和:“是呢,小门小户的估计也想不到咱们喜事时会另外找人。今儿要是人手不够, 就真如她的意了。”
朱母又接了两位客人,赶着进去端坐高堂,看着一双壁人在自己跟前行礼, 她乐得见牙不见眼。
席面摆上,众宾客落座, 朱母又转了一圈,总算能喘口气, 她找了个偏僻的小间, 让底下人给自己送上点心茶水,打算垫巴几口后出去送客。
正吃着呢,隔壁又吵了起来。朱母听着声音挺陌生, 这才想起了门口的那几个混混,她有些着恼:“没给他们送饭吗?”
说实话,换才平时她直接就让人将他们打出去了,只是今日众多宾客都在,闹起来会让人笑话。这才想着摆上一桌席面堵了他们的嘴,等客人走了再说。
丫鬟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非说要见您。”
朱母皱眉,大踏步走过去,脸上阴云密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闹事,我把你们都送去衙门。”
她以为这些人是特意闹事的,一露面脸色就不好。为首之人脸色也沉了下来:“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报官,官老爷怕是要忙不过来。我们来此,并非是为了闹事,而是需要平账!”
朱母一脸惊讶:“哪里来的账?”
朱家铺子里的账目清晰,就算是有银子没付给货商,那也是定时定点。到了日子一定会送上,绝不会欠人银子。
生意做的是诚信,朱父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就是从不无故欠人银子。
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双手递上:“这是徐老爷给我们写的借据。”
朱母一听这话就觉得荒唐,就算两家是亲戚,那徐家欠的债也不能问她要啊。
她下意识以为是徐家在外的烂账,譬如拖欠了别人货款之类,一挥手道:“不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