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树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家老爹在外头还找了个女人,被喊回了神后,拔腿就追了上去。
听父亲的吩咐只是下意识的想法,跑了两步他就反应过来了,并不太想去追那个女人。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了阵阵香粉的味道。他忽然想起来孩子他娘念叨过,但凡是女人上脸的东西都特别贵,越香的东西越是买不起……自家买不起,这女人却跟住在了花粉中间似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一般像这种扭着男人不放的,自己都没多大的本事,她这一身的穿着打扮,应该全是父亲给的。
谁又能肯定父亲给的只是吃穿?
听说跑船很赚,父亲这些年拿回来的银子是女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但万一还有呢?
想着这些,蒋文树只顿了顿,用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他一个乡下庄稼汉子,有力气动作也快,很快就撵上了玉娘,也不开口劝,直接一把将人拽住:“爹让你回去。”
玉娘垂下眼眸:“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个没良心的。撒手,我自己走。”
手腕被拽得生疼不说,这年轻人也跑得太快了。
看到人回来,蒋满仓松了口气。
“你也是,还这么大的气性,今儿留下来吧。老大,带着你媳妇做点饭待客。”
蒋文树确实想要查清楚父亲在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银子,但这种事直接开口询问……他张不开那嘴,再说,问了人家就一定会说么?
反正人已经留下了,思量一下再说。心里存着事,他恍恍惚惚进屋。
周氏对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不说全部都清楚,九成还是知道的。看见男人真的竟然叫自己出去做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呵斥:“我还在坐月子呢。”
不是她不懂得待客之道,而是乡下的妇人就不能太能干,今天要是去厨房做饭了,日后再想在屋中等着别人送到嘴边,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打算在屋中躺两个月,反正最近只是拔草。
草嘛,勤快就多拔一茬,不得空少拔一次也相差不大。
主要是她已经俩儿子了,生孩子的次数不多,等坐完了月子,再想这样躺着休息,怕是婆婆要从村头骂到村尾,不把她骂个死臭都不算完。
蒋文树看了一眼外面,坐在床沿,低声道:“我在想,爹到底给了那个女人多少银子?你说要是只有一点点,至于追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