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蒋文树看她这样,愈发怀疑,伸出手道:“给我看看。”
“你又看不懂。”柳氏拍掉了他的手:“我好好放着的,平时都不去碰,大半夜的,赶紧回去睡吧!别胡思乱想。”
不是,这样子分明就是心虚,蒋文树仅存的那点困意瞬间就没了。
“给我看!”
蒋满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到那个契书上写的是蒋满仓的名,儿子拿去也就是一张废纸,心里还有点可惜,道:“赶紧给了吧,弄完了好睡明早上我还要去找人呢。”
话音未落,就被柳氏掐了一把。
落在蒋文树眼中,就是这夫妻俩有了不告诉他秘密。也就是说,在母亲的心里,他成了个外人。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不过,十个手指有长短,长辈偏心实在太正常了。村里那些说是给几个孩子平分田地的长辈,也没几个真正做到了平分。
以前蒋文树是被偏爱的那个,如今这……他很不习惯,也根本接受不了。因此,本还想着那地契写着自己亲爹的名字,丢了没多大要紧的他,再次将手伸了出去:“给我看。”
语气不容拒绝,态度执拗。
柳氏见儿子一副看不到就不罢休的架势,求助地看向蒋满华。
蒋满华也烦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好好放着,怎么就非得放在那装钱的匣子里呢?
再说,那东西儿子拿去也没用,本来二两银子的事等人回来就算了,现在加了地契,定然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大半夜的,睡吧!”他打了个呵欠。
“我睡不着。”蒋文树冷冷道:“娘,别怕麻烦,赶紧拿出来我看看。看完了咱们大家都好睡。”
柳氏拿不出来,男人又不肯帮忙,最气人的是老大对自己的态度,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恶劣过。她恼了:“契书在匣子里,你想看,把人追回来吧!”
说罢,跑去床上用被子蒙了头,不肯再说话。
蒋满华心里烦:“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放在匣子里呢?”
柳氏这会儿很生气,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那混小子会跑来偷?之前十多年家里都没出过这种事,这没放在身边养大的孩子就是不行。”
蒋满华眯起眼:“明天我去找沈家算账。”
不是,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轮到柳氏睡不着了。
蒋文树皱了皱眉:“娘,还是赶紧补回来的好,明天我找牛车送你去镇上。”
柳氏没答,半晌才将头上的被子拉开,迟疑了下,道:“这名字怕是不好改吧?”
“好改。”蒋文树早就在琢磨这事了,道:“拿着跟我爹写好的契书,回头直接写成你的名,或者我的也行。”
蒋满华不依:“我在家里这么多年,一文钱都没拿到。家里的地总有我一份吧?就算不给我,怎么也要分一点给大河,全部写给老大绝对不行。”
“你臭不要脸。”蒋文树破口大骂:“让你在家里住已经是我大度,现在你还惦记我的地,做你的春秋大梦!你要么打消这个念头,要么现在就给我滚。”
“别吵别吵。”柳氏急了:“人家还在睡觉呢,你们吼什么?”
蒋文草早已经被吵起来了,只是这屋子是长辈的,里面还住着不是亲爹的蒋满华,她没好意思进来而已。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别的事情可以不吵,这事一定要掰扯清楚。”
“写我的!”柳氏一锤定音:“别争了,回头怎么分,到时候再说。”
蒋文树眯起眼:“写我的,小草的嫁妆由我准备。”他又看向蒋文草:“妹妹,回头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反正家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分给那个贼!”
蒋文草闹腾着要十两银子,但她知道希望不大。这家里的东西与其送给蒋满华父子,还不如给自己大哥呢。
“好!”
她一口答应下来,蒋文树心头一松,欢喜之余,道:“干脆给你陪嫁二亩地。到时肯定有大把的人排队想要娶你。”
二亩地也要值十两银子了。
蒋文草一喜:“大哥有心了。”
兄妹二人说定,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蒋文树打了个呵欠:“我回去睡觉,明早上去镇上补契书。”
蒋文草就有了主意:“大哥,干脆直接写二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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