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不耐烦:“老子活着的时候都过不安逸,且顾不了死后的事。都怪你,锦华要不是有你撺掇着说什么有留后的话,也不会干这些蠢事。”他一挥手:“早点睡,明早上我去找知意,这孩子绝不能留。”
赵母不愿意:“孩子生下来都是一条命了!那不是别人,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什么孙子,老子只认知意生的孩子,生不出来,那就不必勉强。她带着那么多的嫁妆嫁入咱们老赵家,就已经是立了天大的功劳。有孩子是锦上添花,没孩子日子也能过。”赵父一挥手:“先前我就不该纵容你们母子俩干这糊涂事。”
说完,人已经进了屋子,转身间就躺上了床。
赵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男人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虽然同样不赞同在外头借腹生子,但并不是看透了人间事不在乎有没有孙子,而是怕刘知意翻脸将他们撵出来。
她想要找儿子商量一下,一回头,儿子的房门已经关上。
这大晚上的,她自己也困,干脆倒头就睡。
*
翌日早上,赵父一觉睡醒,日头都老高了,昏昏沉沉间发觉屋子的摆设不对,然后才想起来了昨夜发生的事。
他翻身坐起院子里,母子俩已经用完了早饭,婆子正在打扫。
赵母总觉得婆子干少了自家就吃亏了,这么大点的院子,还只有三口人,根本就没有多少活。所以,婆子那边做事,她一直守在旁边,一会儿说人手重了,一会儿手轻了,各种挑剔。婆子都要烦死,一个月一钱银子,比富贵夫人还要挑剔。
终于,婆子不忍了,将手里的扫帚一丢:“先前咱们说好的,我每天过来把自己该干的活干完之后可以回去忙家里的事。你儿子也说一天最多两个时辰在这边,照你这么吩咐,我忙到半夜都干不完。也不是不能干,你得把工钱加起来呀。”
赵母心头不爽气,见状是抓住了婆子的把柄似的,叉着腰道:“好哇,我说你为何在这磨工呢,原来是想要涨工钱……”
婆子转身就走:“不干了,昨天和今天就当是我发善心。你们家这种龟毛的脾气,哪怕给我涨工钱,我也不干。忒挑剔了,院子还不如我家大,穿的还不如我哥哥好,却一副老封君的架势,也不怕笑死人。”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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