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长南有些恼:“你在说什么?那是我亲侄子,孩子才几个月就没了爹,只看在亲兄弟的份上,我也该多照顾。”
“把人接到家里好吃好喝像祖宗一样供着还不算照顾?”楚云梨语气咄咄逼人:“三个大人在家闲着,确实有几个孩子,可三个大的孩子都不用怎么管,只有那个抱在怀里的孩子最让人费心,三人就带个娃,比你这个在外头干了一天活的人还要辛苦?需要你回来帮忙带孩子?”
当下普通人家的妇人,带着孩子还要做饭洗衣打扫。不是不辛苦,而是在外面干活赚钱养家的男人更辛苦,女人带孩子干家务根本不敢喊累。
赵长南哑然,嗫嚅道:“孩子没爹,我多抱抱……”
楚云梨打断他,吼道:“不如你直接去做孩子的爹算了。”
“盼柔!”张父呵斥,“越说越不像话。不要在这里吵,要吵滚回家去吵。”
楚云梨别开脸:“赵长南,我今天没法跟你好好说话,看了你就生气,你先离了我眼前。对了,赶紧让你娘他们搬走。”
赵长南都起身准备离开了,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道:“那是我爹娘,他们想来跟我住一段时间,我身为人子,哪里说得出把人赶走的话?”
张母皱了皱眉,女婿的话也有道理,她看了一眼女儿想说两句,到底还是忍住了。
楚云梨从他进来一直都在生气,这会儿更是不客气地道:“他们想跟你住,完全可以把院子租好了接你去住啊!”
赵长南面色乍青乍白:“盼柔,我们是夫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希望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楚云梨板着脸:“哪句话难听,你指出来。”
“院子是你们家的没错,可我跟你是夫妻,他们是我的长辈,也就是你的长辈,住几天怎么了?”赵长南很是不能理解,“是,我娘教训了婉儿,可哪个孩子不是打着长大的?”
张家夫妻在旁边听着女儿跟女婿吵架,本来还想劝架,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张母出声道:“长南,懂事的长辈是不会给儿女添乱的。没有人拦着你孝敬爹娘,可当初我们两家说好的……有些话很难听,大家都是一家人,如非必要,我也不想说那些话来伤感情。盼柔今天确实有不对,不该冲着长辈嚷,但你就一定做对了么?事实上,你跟盼柔住的院子是我们夫妻买的,你爹娘没地方住,来暂住几天,那是我们盼柔愿意孝敬长辈,可不是该他们的。现在他们都闹得你们小夫妻吵架了,盼柔也直白地说了希望他们搬走,这种时候他们如果懂事,你适当的表示一下自己的为难,他们就该找院子搬!”
成亲几年,这是张母第一次明确的表示不希望女儿的院子里有别人住,也是第一次提醒院子属于张家。
赵长南面色青青白白:“我……我尽力吧。”
他抬步就走,明显带着怨气。
张父看见了,道:“长南,你娘着急,话说得不太好听,你别放在心上。”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能把人给弄得跟自家离心了。
赵长南胡乱点点头,很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张父叹气:“盼柔,他这还是怨上咱们了,回头你耐心一些,把人哄回来。男人喜欢温柔的女子……”
“凭什么?”张母怒气冲冲,“盼柔又没错。”
张父无奈:“这夫妻之间过日子,不是非要争论个谁对谁错,放低身段哄一哄没什么要紧。”他看了一眼屋檐下排排坐,分糖糕吃的两个孩子,“就当是为了孩子。”
张母还是气不过,却也没有再反驳。
出了这样的事,院子里的气氛不太好,不过,有两个孩子玩闹,张家夫妻的心情倒是很快好转了起来。
一夜无话。
翌日,楚云梨按照张盼柔去铺子里上工的时辰出门。
张盼柔从小跟母亲学绣花,这份活计不算辛苦,就是有点伤眼睛。张母现在看人都是重影,因此不赞成女儿一直关在家里绣,她托了关系,让女儿去铺子里做了教人绣花的师傅,工钱不如绣花赚得多,但绝对比卖力气的苦工高多了,加上赵长南的工钱,夫妻俩每年都有结余。因为养孩子的钱多半是老两口出的,每年存下来的钱就更多了。
这活儿不累,送姑娘来学绣花的都是附近的人家,反正有天分就多指点几句,没天分随便讲一讲,懂不懂看自己。
张盼柔做得不错,挺得人尊重。
这活计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不错,工钱高,不辛苦。偶尔能收到那些小姑娘带来的吃食和礼物,虽然不贵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