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错,为了芬芳,他忤逆双亲太多次,一把年纪了跟个混混似的在城里度日,跟他同龄的其他人孩子都满地跑了,他的孩子还没影儿。
“不会的,娶妻是我的底线。再不会做其他对不起你的事。”
芬芳沉默下来,半晌道:“姚成晃,你不觉得为了和我在一起付出了很多吗?”
姚成晃抬眼看她:“我愿意!”
“可是你执意不娶妻,执意不生孩子,虽然如愿和我相守,可你对长辈歉疚无比,这份歉疚也分担到了我身上,我只是想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过普通的日子而已。不想背负这些,你能理解我吗?”芬芳将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话合盘托出,“你是个好人,我承认你对我好。但是,你的家人接受不了我!”
姚成晃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可你的出身就注定了你不可能得到夫家的谅解,不管你跟谁在一起,夫家人都会为难你,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像我一样跟你在外单独住。”
芬芳不以为然:“这世上那么多的人,我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
“说实话了!”姚成晃激动地道:“不管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对你有多好,你始终没有想过和我共度余生,不过是暂时和我在一起。芬芳,你到底有没有心?”
“没有啊!”芬芳振振有词,“我就是很自私的一个人。不愿意受丝毫的委屈!”
姚成晃气得头痛都忘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相比他的激动,芬芳语气平静得很:“够好啊,所以我为了你妥协,愿意为了你和不喜欢的人纠缠。甚至背上狐狸精的名声,你娘骂我骂得那么脏,我从来就没有与她计较过,这些都是看你面子。要是你对我不好,我早就走了。”
姚成晃:“……”
“芬芳,你答应过我的……”
芬芳忽然呵呵笑了:“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跟我讲承诺?”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满脸讥讽地道:“只要愿意给银子,花楼中的女子都可以跟人许诺一生。”
姚成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摇着头,喃喃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在你眼里,我们是一样的。就比如,你从来都没有在长辈面前争取过要娶我过门。还比如你从来都不让我冲别的男人笑,姚成晃,我只会一种笑容。”芬芳一字一句地道:“我从八岁起就开始对着镜子笑,笑得不好还要挨打,笑容的弧度和脸上的神情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这一辈子都改不了了。除非我以后再不见人,否则我不可能不对男人笑。”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官道上,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门,芬芳掀开帘子瞅了一眼,忽然道:“我就在这里下,车夫会送你到医馆。我不喜欢离别,稍后你从医馆回家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就这样吧。”
姚成晃在过去几年里将她捧在了手心,对她真的是百依百顺,根本接受不了她要抛下自己。
“我不答应!”
可是芬芳已经下了马车,并且车夫不听他的,一扬马鞭,马儿飞快小跑起来。
姚成晃总觉得如果这一次跟芬芳分开的话,两人就再也没有以后了。他喊了好几声让车夫停下,眼看车夫不搭理,他忍着头痛,闭着眼睛朝车厢外面滚。
芬芳目送马车离去,心里真有些伤感,就看到姚成晃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因为收不住势,直接滚到了路旁的草丛之中。
“成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