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薄算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别看他一把年纪了, 但因为贾老爷在衙门里的地位不高……其实就是一个小账房,连正经的官职都没有,勉强捞了一个衙门的皮披上而已。
因为有贾主薄的存在, 那些人才会对贾老爷高看一眼。
如果贾主薄倒下, 贾老爷就和其他的账房没什么两样。
看见贾主薄倒了,别说贾老爷,就是贾保琦都吓了一跳,他脸色都变了:“这件事情昨天沈家的人没有提吗?”
贾老爷狠狠瞪了一眼儿子, 知道这混账指望不上, 转头看向妻子:“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请城里最好的大夫。爹是被气着了,千万不要偏瘫才好。”
年纪大的人经不起气,有些身体不好的老头儿一气直接就没了命。贾老爷一时间心里很没有底, 父亲的身子虽然一直都挺康健,但是最近很忙很忙, 昨天在衙门里手都开始哆嗦,怕被人看出来,强行压下去了。
父亲的那个职位很要紧, 如果被发现力不从心, 一定会被换掉!
要是父亲因此倒了再也起不来……贾老爷简直不敢深想。
人的心里在慌张无助还需要等待的时候, 特别的没有底。贾老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就想找人说几句话。此时的屋子里没有外人,贾老爷直接呵斥:“昨天沈老爷没有提这件事,只是说他一直以为你会上门道歉,如果你居然宁愿跑到那个清倌人的家里过苦日子,宁愿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愿意成全你们, 只是他不想和我们家牵扯过多,所以让我们赶紧还钱。”
贾老爷越说越愤怒,直接将桌子上的茶壶都掀了:“做生意的人最会咄咄逼人,我们说尽了好话,他都不肯改口。保琦,我要是你,就好好去求沈无忧。把那个女人求回家里来,让她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伏小做低,好歹让我和你祖父出一口恶气。行不行?”
贾保琦低下头:“爹,你是在为难我!我做不到!”
贾老爷看到儿子脸上的伤口本来是不想动手的,可是实在忍不住了,狠狠一拳砸了过去。
就在拳头即将挨着儿子的脸时,他还是下留情了,本来冲着儿子脸上伤疤去的手转而落到了上半截没受伤的地方。
愤怒之中的人呢,准头又没有那么好。这一下敲到了太阳穴上,贾保琦商当场晃了晃,倒在了椅子上。
柳氏最疼儿子,她虽然也希望儿子归家后好好去求沈无忧,之后好好过日子,但是,她也不太想逼迫儿子。
看到儿子受伤,顿时心疼坏了,急忙忙上前去扶人,连声问:“保琦,你怎么样,难不难受?我记得大夫说过,伤着了头,要是觉得恶心就是出了大事,你恶不恶心?”
贾保琦脑子昏沉沉的,恶心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呼吸不畅,他伸手推开了母亲。
“娘 ,我没事。”
这一下特别疼,他的脸色都变了。柳氏怎么可能相信儿子没事的话?
“哎呀,疼就别忍着。一会儿记得告诉大夫。”柳氏平时很少反驳男人做的事,只是却忍不住了,回头怒道:“你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也不该朝太阳穴打牙,万一把孩子打死出了事,你后不后悔?”
贾老爷正在气头上,哪里晓得后悔:“打死了才好呢,这种孽障,生他一个,要气死全家。”
他扭头看到已经被安置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