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点点头:“你用了吗?要是没用的话,一起坐下吃点。”
闻言,古玉桥只觉受宠若惊。
“你请我吃饭?”
楚云梨垂下眼眸:“你去刑部大牢做什么?”
古玉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听说你们母子落难,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关进了大牢里,所以我想去打听一下。也想花点银子打点一下,你们在里面不要被人刻意磋磨了去。只是,我想尽了办法,都没有人敢接,当时我以为要不好……没想到你们根本没有事。话说,利民到底是为什么被抓的?”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我劝你不要打听。”楚云梨面色淡淡地提醒。
古玉桥面色微变,他当初能被陈家夫妻选为女婿,自然不是草包。
陈家夫妻留女儿在家里招赘,却并不想委屈了女儿,找一个傻子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天生瘸腿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也有很大的可能是瘸腿。夫妻俩早就商量过,要找一个聪明人做女婿。
跟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古玉桥忙追问:“那你们母子有没有真正脱险?”
楚云梨看他一眼:“没有。”
古玉桥哑然。
楚云梨强调:“我们母子这一次得罪了一个谁都招惹不起的人,你不想跟着一起倒霉的话,最好是离我们远一点。不要登门,不要再过问我们母子身上的事。”
“可是……利民到底是我儿子,你是我孩子的娘,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们?”古玉桥焦急万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瞒着我。”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是个多情人,为了感情什么都不管不顾。你儿子也差不多,实话告诉你,我们母子这一次会倒大霉,都是因为高南月,她和摄政王小时候青梅竹马,她还帮了摄政王许多。只是后来,摄政王认祖归宗和她分开,也遵从长辈之命娶了别人,如今二人重逢,干柴遇上烈火,一时难解难分,就想要排除万难重新在一起……”
古玉桥听到她嘲讽自己,也不想争辩。当初真的是他自己承诺了又没做到,这是他的错。在听到后面那些话后,脸色一层层变得越来越白。
“怎么会这样?”
楚云梨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事实就是这样,高南月自从消失就一直在摄政王府,利民也是为了找她才大着胆子。结果就被摁上了一个反贼的罪名,若不是我机灵,现在已经被抄家灭族,对了,你是我孩子的爹,大概也逃不掉。”
古玉桥做梦也没想到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楚云梨抬眼看他:“被吓着了?”
古玉桥半信半疑:“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楚云梨冷笑:“要不你去找摄政王问一下?”
古玉桥:“……”
那不是想寻真相,那是找死。
“现在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听到他还愿意帮忙,楚云梨有些意外:“管好你的那些女人和孩子,不要让他们到我们母子面前来跳就行了。最近我们母子倒了大霉,心情不太好,虽然勉强算是上了摄政王的船,但这是一艘贼船,她们赶凑上来,我把人弄死了,摄政王作保,我多半不会有事。”
古玉桥哑然:“我会管好他们的。不过,你……要小心一些,摄政王现在是如日中天。但朝政早晚要还给皇上,从古至今,没有几个摄政王能得善终。”
“这个道理你都明白,难道摄政王不知?”楚云梨摆摆手,“人家就是为了寻后路,所以才找上了陈府的麻烦。”
古玉桥读过史书,也会做生意,原先还尝试过科举,考中了秀才后他受不了读书的苦,主动放弃了。听到楚云梨这样说,已经拼凑出了前因后果,他整个人飘飘乎乎,有些站不住,扶住了椅子慢慢挪了坐下,坐稳后才问:“是我以为的那样吗?”
楚云梨没有点头,只道:“我们母子被抓入大牢的时候,罪名是谋反,那时候是被人污蔑,现在……不算被污蔑了!”
古玉桥脑子里轰然一声。
他惶惶然起身:“你还是当我没来过吧。”
楚云梨见他吓成这样,并不觉得意外。就是朝中那么多的官员,也没几个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一起造反,所以摄政王才需要大笔钱财收买死忠准备兵器。
昨天楚云梨主动将家中钱财奉上,并且还表示以后儿子赚的银子都会上交摄政王府……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想要保住母子的命,这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