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咄咄逼人, 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高南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得满脸是泪,她拿着帕子捂脸, 哭得泣不成声,眼看没有人询问自己,看向陈利民:“你也说了是险些出事, 到底是没出事啊,虽然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养一段时间门,但是……你们也还手了啊,在阿志都离不开你们,他得看你们的脸色过日子, 这还不够吗?”
陈利民颇有些无语。
两人相识这么久, 他从来都没发现高南月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楚云梨接话:“够啊。他没有害死我们,所以我也没取他性命,只要保持现状,咱们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现在是他不知足,他想要多拿解药……摄政王爷身边能人众多, 如果有其他的人制出了解药,那我们母子岂不是又变成了粘板上的鱼肉?高南月,咱们做婆媳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你, 我希望你现在也不要来为难我们!”
高南月张了张口:“阿志不会再针对你们。”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陈利民忍无可忍,“人心隔肚皮,这男人对你百依百顺,但是,他对我们从来都是不怀好意。高南月, 你必须要知道一件事情,我们母子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我们自己争取来的。成王败寇,当初我们母子被他关到大牢里,只能任他打罚,那时候我们坦然受了,努力想办法自救。如今情形反过来,你却非要带着他来求情……”
高南月哭着打断他:“当时我也为你们母子求情了啊!”
“但是你没求下来。”楚云梨毫不客气,“现在也一样,我们不打算放过他。我不想管你和他之间门又是什么关系,又有多少情谊,你只要记得,这是我们的仇人。想要多拿解药,那就是害我们母子性命!我们跟你不一样,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你,但是对我们绝不会手软!”
话说到这个地步,高南月心里也明白,想要在今天拿到太多的解药是不可能了。她瘫软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大家好好活着不行吗?为何要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陈利民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楚云梨强调:“是他先针对我们的。至于缘由……你不是最清楚吗?”
高南月哭声一顿:“我不知道他会为了我做这些,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嫁人。”
“如果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楚云梨摆摆手,“送客!”
她态度不耐烦,摄政王在进门的时候被高南月再三嘱咐不许多开口,因此一直闭嘴站在旁边看着高南月为了自己苦苦哀求。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去扯高南月:“不要求他们了,我们走吧。”
高南月不肯起身:“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能不能不要再互相怨恨了?反正你们都还好好活着,就不能握手言和吗?”
“和个屁!”陈利民一脚踹在了椅子上,“滚!”
他身上还有伤,因为太过生气给忘记了,这一脚踹出,扯得身上的伤剧痛无比,他脸色都有些狰狞。
“高南月,不要再说我是你重要的人这种话,本公子恶心!滚!”
摄政王霍然起身,将高南月挡在身后,瞪着陈利民呵斥:“你根本就配不上南月,她嫁给你,简直是倒了大霉。”
陈利民呵呵:“我娶她,才是倒了霉。不过早知道她和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纠缠,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绝不会亲近她一步。”
这话中,贬低摄政王的意味太浓。
摄政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如今不过是身中剧毒不得不妥协罢了,他听到这话后,眼神阴鸷凶狠。
陈利民怡然不惧,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能从大牢里平安出来,如今只感觉自己过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他狠狠瞪了回去:“让一个女人为你求情,你可真有本事,你要是真的疼她爱她,现在就该一头撞死。”
摄政王抬起手就要打人。高南月扑了过去,狠狠抱住他的胳膊。
因为摄政王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又练过武,哪怕身中剧毒,也不是柔弱的高南月可以拉住的。她怕他们打起来加重二者之间门的恩怨,抱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一条胳膊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男女之间门这般亲近,如果是夫妻,那没有多大的问题。可若不是夫妻,这未免也太亲近了。
不说陈利民看到这般情形皱了皱眉,就是摄政王都红了耳朵。
楚云梨将摄政王的反应看在眼里,摆了摆手:“出去吧,看了就辣眼睛。”
摄政王没有多留,他将高南月紧紧揽入怀中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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