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
“喝了再走。”
保康日子过得特别苦,自然也不怕苦药,一仰脖子灌下去后,又满眼期待地看着母亲。
楚云梨哭笑不得:“走吧。”
她手里提的拜师用的礼物,一只鸡还有一块肉,此外还有些米粮和菜蔬。
保康主动把最重的两样拿在手里,母子俩直奔村口。
陈秋满昨天晚上也一宿没睡,好不容易眯着了,却梦见自己花费了一大笔银钱娶进门来的桃枝临盆之后,生下来的孩子像是个三十多岁的胖男人。他当场就给吓醒了。
睡不着,干脆起身,陈秋满在院子里洗脸时,看到门口有人路过。侧头一瞧,就看见了苗惠儿带着个孩子路过,看他们手里提着的东西……好像是为了拜师。
她居然要花费大价钱送那个孩子读书!
读书可不光是拜师这么简单,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没有天分的孩子,即便是天天在夫子跟前,那也是浪费时间门和银子。
拜师过后,就得准备笔墨纸砚,越是往上读,花费越多。
“苗惠儿,你要送孩子去读书吗?”
陈秋满太过震惊,不自觉间门语气里都带上了一份焦躁。
楚云梨扭头看他:“我就知道从你们家门口路过会被问上几句。保康是我儿子,为人父母,都望子成龙,我想让他读多点书,懂点道理,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秋满张了张口:“你该送来福去读书的。”
当初苗惠儿也想过,还想着如果没有银子的话,大不了就豁出去回娘家再问父亲讨要。她还设想过,若是来福读书有天分,除了一开始艰难些,只要能够考中童生,读书的花销应该不用她操心……父亲应该会主动资助。
只是,苗惠儿赚再多的银子,一转头就会被陈秋满拿走送回娘家,家里家外就没有能藏住东西的地方。再加上来福小小年纪就跟她不亲近,甚至还听信了陈母的话对她满腹怨恨,对她疼爱孩子的所作所为都认为是理所应当。
人心不是一天凉的,苗惠儿渐渐地就打消了送孩子去读书的念头。
“没有什么是该的。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同样的,我不想做的事,也没人能够勉强。”
楚云梨摆摆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陈秋满看着母子俩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陈母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没看见路上有人,好奇问:“老三,你在跟谁说话?”
陈秋满叹口气:“苗惠儿带着一大堆东西要送那个刚领回来的孩子去读书。”
陈母一脸惊讶:“她这么舍得?”
“那孩子才刚来,要说有多深的感情,反正我不信,我看她就是故意气我。”陈秋满恨得咬牙切齿,“她口口声声说不想与我和好,但所作所为都表明,她想让我后悔!想让我主动去求她!呸,我偏不去求。”
陈母不太愿意让儿子娶那个寡妇,不过两人已经定了亲,这时候反悔,之前付出的银子就再也追不回。
“别想了,洗把脸去给桃枝做事。她地里的草还没拔呢,你不帮忙,有的是人去干。”
这个“有的是人”,指的是村里那些和桃枝暗地里来往的男人。他们往往趁着天还没亮或者是天黑之后给桃枝干活。
陈秋满想到昨天晚上看见的事,脸色难看了几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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