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百病皆消,这个说法虽有些夸张,但在界明以纯正的佛门真气疏通经脉后,那个难民脸色顿时好转了不少,也多了几分精神。
「活佛啊!」
那个难民欣喜若狂,立即朝界明跪拜磕头,其他难民也纷纷效仿。
界明亦是来者不拒,不惜耗费真元替难民驱除病痛,用了三天三夜,界明总算缓解了这百余个饥民的病痛,众人对他是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看着饥民那死里逃生后的喜悦,界明虽是及其疲惫,但心中却是一片安宁,心忖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损耗这区区真元又算得了什么。」
「大师,求你大发慈悲收下我弟弟吧。」
那名叫阿缨的少女抱着界明的大腿哭求道,「奴家也不求弟弟能够传宗接代,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界明看了看少女身边的孩童,其年纪不过四岁,饿得骨瘦如柴,然而肚子却是肿胀,这显然是长久饥饿所造成的现象。
界明无语,望着这对可怜的姐弟,其禅心亦是一片刺痛,吐了口浊气,朝妇人点头道:「女施主,快快请起,小僧定好好照顾小公子。」
少女凄然一笑:「大师慈悲,奴家感激不尽,如今奴已是家破人亡,贱弟那还称得上公子,只求苟延残喘。」
她虽面黄肌瘦,但眉宇间却又几分秀丽姿色,再加上谈吐不凡,显然是大户人家出身。
界明道:「佛曰,众生皆平等。」
少女拉着孩童磕头道:「阿祥,快快谢过大师。」
那叫做阿祥的孩童跟着姐姐一同向界明磕头。
其余难民见状也拉着自己的孩子过来求助,也希望界明可以收容这些孩子。
界明慈悲为怀,于是便点头答应了,随后他又用所学的建筑术替难民搭建了简单的容身之所,又教难民找寻可食用的野菜瓜果,渐渐的赤水河下游开始恢复了几分生机。
生机焕发,也吸引附近的难民前来投靠,界明是来者不拒,一心一意地安顿难民,不辞劳苦地为难民采药治病。
先前界明救助的难民只有百来人,但后来增添到了一千多人,饶他佛元精湛,亦是应接不暇,但难民对他却是感激万分,称他为活佛。
难民增多,界明渐渐感到难以支撑,于是便想到向邻近的佛宗求助。
一念及此,界明便朝最近的佛寺白马寺求助。
到了寺庙门前,界明敲了敲门,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僧人探出脑袋问道:「何人拜山?」
界明双手合十道:「小僧法号界明,来自雷锋禅寺,特来拜会贵寺主持。」
雷锋禅寺乃天下佛寺总坛,僧人一听哪敢怠慢,立即回 去禀告,不消片刻,寺门大开,一队僧人纷纷走出恭迎贵宾。
「阿弥陀佛,雷锋高僧驾临,小寺不胜惶恐。」
一名中年僧人朝界明行礼道,「贫僧定印,乃白马寺主持,特来恭迎佛驾。」界明回 礼道:「定印大师客气了,小僧修为粗浅,难当圣僧二字。」
定印笑道:「界明大师过谦了,只是不知大师亲临敝寺有何见教?」
界明将难民的事情说出,定印微微一愣,叹道:「天灾人祸,万民受灾,敝寺也曾接济灾民,无奈杯水车薪,难以万全。」
界明听出对方推脱之意,只好无奈叹道:「既然贵寺也是艰苦,小僧便不再打扰了。」
定印急忙拉住界明,说道:「佛友暂且留步,出家人慈悲为怀,敝寺虽然不能救助所有难民,但也能救助部分,还请佛友待贫僧到难民的居所走一趟,贫僧尽力收容一些难民。」
界明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界明带着定印来到难民居所,说道:「主持,这儿便是难民的居处。」
定印朝四周望了望,笑道:「此地所搭建的木棚虽是简陋,却十分结实,想必是出自佛友的妙手吧。」
界明笑了笑道:「主持过奖了。」
「大师,大师!」
一名小孩童笑呵呵地扑到界明怀中,正是那个叫做阿祥的孩子。
孩童脸上挂着天真自然的笑容道:「大师,你回 来了,快给我讲故事。」
界明笑眯眯地道:「阿祥,你想听什么故事?」
阿祥歪了歪脑袋,说道:「就说葡萄树那个故事吧。」
定印脸色一沉,哼道:「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葡萄树,分明就是菩提树!」阿祥吓得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缩在界明怀中。
界明道:「童言无忌,还望主持莫要责怪。」
定印立即变了张脸,笑道:「佛友莫怪,是贫僧执着了。」
界明蹙眉道:「赤水河下游的灾民几乎都在这里啦,不知主持如何安置他们?」
定印叹道:「这里的灾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敝寺实在难以容纳如此多的灾民。」
界明问道:「不知贵寺可容纳多少灾民?」
定印默念了片刻,叹道:「最多一百。」
界明咬了咬牙,叹道:「一百总好过没有,小僧先在此多谢主持善举,剩下的灾民小僧再另寻他法。」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阿祥,快回 来,别打扰大师做正事。」
说话是一个年约双十的少女,正是阿祥的姐姐阿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几分光彩。
只见她肤色雪润,秀发乌亮,虽是粗衣麻布却难掩其婀娜身段。
阿祥嘟嘴道:「姐姐,我要听大师讲故事!」
阿缨虎着脸道:「你不听姐姐的话了么!」
阿祥闷闷不乐地走了回 去,少女朝界明抱歉地笑了笑道:「小弟不懂事,叨扰大师了。」
界明摇头道:「阿缨女施主客气了,令弟天真浪漫,心性纯洁,与他交谈对小僧的修行也是一件好事。」
这时定印开口道:「界明佛友,贫僧到有一个提议。纵观该处难民男子居多,他们应该有谋生之能,不如便将妇孺移到敝寺。」
界明仔细思量:「妇孺只有百来人,而且身娇体弱,也好让定印主持为之照顾。」
于是便点头答应。
随后定印便带着百余名妇孺回 到白马寺,界明则继续照顾剩余的难民。
过了一个多月,界明发现周围的草药和野果已经不够用了,而且水灾刚退,赤水河的水势及其湍急,根本就捕不到鱼,界明心忧饥民,于是便亲自到深山采药,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残霞山乃附近最险峻的山峰,再加上野兽众多,所以人迹罕至,但相对于其余的地方,这里的食物和药材也是较多,界明亲自探路,便是为了摸出一条安全的路径,以便日后可以带领难民来此觅食。
走了许久,界明忽然发现眼前竟有一条小道,这条小道似乎是有人经常行走所以把野草都踩死了,而且小道上还有车轱辘的痕迹。
界明不由一阵起疑:「这残霞山甚是凶险,为何还有人烟出没?」
好奇心驱使下,界明顺着小道前行,走到一半竟发现地上散落着零星白米,而且还有新的车痕,界明更加疑惑顺着车痕追去。
车痕竟是通往白马寺的后院,界明悄悄潜入其中,发现不远处的树根下正有两个俗家打扮的男子。
「少爷今天怎么会亲自压粮?」
一名身材较矮的男子低声说道。
「你是新来的吧,少爷的心意都不知道。其实少爷是来白马寺寻乐子的。」
长得高大的男子笑嘻嘻地道。
矮个又问道:「这种和尚的寺庙有何乐子寻?」
高个笑道:「你就不懂了,这里可是藏着不少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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