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却冒出一阵阵臭味,恶心难闻。
孟轲皱了皱鼻子,说道:「师叔,你是不是运功烧死身上的虱子了?」
靳紫衣忍着恶心,说道:「没错!」
孟轲哎呀了一声说道:「师叔,明智宛里边有种臭虱子,它们一旦遇上热气便会死亡,而且临时之前会散发出一股恶臭,我们以前对付这种虱子都是直接把衣服脱掉,然后用水泡上几天。」
他说的头头是道,其实都是瞎掰的,想来以靳紫衣的身份也不会注意这些书架里的虱子,是香是臭全由他说了算,而且这种丢脸的事他也不会像别人提及,故而孟轲敢大放厥词——这三本书早就被楚婉冰散上了千痒粉,当初千面郎君便是被小妖女用这粉末折磨得死去活来,如今不但故技重施,而且还加了几味药剂,只要遇上热气便会散发出恶臭,靳紫衣运使紫阳真气止痒正好中了小妖女的算计。
想他堂堂鸿儒大家,竟惹得一身恶臭,靳紫衣感到十分尴尬,当下沉声道:「你们快去给我准备香汤。」
如此掉价失威的事他也不想太多人知晓,便吩咐孔孟去准备。
两人应了一句是,便匆匆跑下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
他们顶着雨卷楼两个有名有姓的身份,办事起来也极为方便。
「师叔,热水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也给您放到一边了。」
两人领着靳紫衣走进澡堂后便退了出去。
靳紫衣脱去衣服,到桶内擦洗身子,忽然间一阵香风飘来,伴随着银铃脆笑,妖媚入骨。
靳紫衣立即生出警惕,紫阳真气自行护体,抵御媚功妖术。
抬眼所见,澡堂内竟出现一个眉若远山,肤若凝脂,唇似丹红的妖娆妇人,秋翦如水波荡漾,透着一股狐媚之气。
「云汉院主果然丰神俊朗,这身皮肉又白又嫩,瞧得奴家心花怒放哩!」
狐媚妇人眼眸荡出一丝放浪形骸的色彩,靳紫衣脸上忽然涌出一股怒气杀意。
狐媚妇人咯咯笑道:「靳院主莫非是想杀奴家,那你来呀,奴家绝不还手!」说着双手负后,挺起茁壮丰满的酥胸,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靳紫衣恨不得将这妖妇碎尸万段,但此刻赤身裸体,行动实在不便,他虽然年近四十,但却未曾近过女色,依旧是童子身,虽然他因为天资所限无法修成第九层圣阳境界,但因为凝聚了一股纯阳之气,所以功力极为厉害,堪称是儒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仙阳功力。
「月灵,你这骚货如此嚣狂,不怕靳院主一掌打死你吗?」
澡堂内又响起一个腻人的女声,伴随着兹兹吐信声,一名蛇腰艳妇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在她周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蛇,正是螣姬。
月灵夫人笑道:「男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奴家若能死在靳院主这等英俊男儿手中,也不枉此生哩。」
月灵阅人无数,一眼便瞧出靳紫衣乃是纯正的元阳之身,又吃准他儒家作风,料定他不敢冒然裸露身躯,故而肆无忌惮地调戏对方。
靳紫衣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气得浑身不住哆嗦,月灵夫人继续笑道:「靳院主,像你这般英俊的妙人儿不会没尝过男欢女爱吧?」
她越说越是露骨,但却始终跟靳紫衣保持着一段距离,以便可以应对突发情况。
月灵夫人柳眉一挑,笑道:「若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不如让奴家伺候院主,保管让阁下终身难忘。」
靳紫衣忍无可忍,猛地扬手扫出一道水柱,水柱蕴含紫阳真气,刚烈劲力直扑月灵夫人。
月灵夫人不敢硬撼,急忙闪身躲开,水柱将墙壁打了个大洞,看得双妖暗自惊愕。
螣姬压下心中惊叹,道:「靳院主以你的功力,只要纵身一跳便可拿下那个狐狸精,为何要舍易求难,隔空发招呢?」
月灵夫人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了,院主一定是害羞。」
螣姬扑哧笑道:「原来如此,但是院主,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赤裸裸的,何须顾忌这些什么衣冠遮羞呢?」
月灵夫人调笑道:「长老,人家院主可是知书达理的翩翩君子,可不像奴家这般放浪形骸。」
螣姬哦了一声,说道:「狐狸精又发骚了,是不是想看看院主的玉体?」
月灵夫人嗯了一声,点头娇笑。
「那就帮你一把!」
螣姬脆笑一声,施展补天诀,操控毒蛇爬入水桶内,靳紫衣大惊失色,当下催动紫阳玄功,滚烫灼烈的真气将水烧得沸腾,那些毒蛇被尽数烫死,但临死前却吐出不少毒液。
靳紫衣急切之下,急忙跃出水桶,光溜溜的身子一览无遗。
月灵夫人咯咯笑道:「院主本钱倒是不小嘛!」
螣姬也接口道:「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院主当真是君子也,连两个肉蛋袒露出来!」
「妖妇,靳某定然叫你碎尸万段!」
靳紫衣怒不可遏,雷霆一掌扫向螣姬,螣姬也不与他硬拼,使了个灵蛇身法躲开,便招呼毒蛇向他围攻。
靳紫衣真元再运,灼烈真气烧得毒蛇难近其五步方圆。
月灵夫人咦了一声道:「螣姬长老,院主为何这般生气?」
螣姬嗤嗤笑道:「人家院主好好的男儿身,都被你这骚货瞧遍了,能不生气吗?」
月灵夫人嗔道:「长老你也看了不少嘛,光记得说奴家!」
「贱人,给我闭嘴!」
靳紫衣怒提元功,紫阳真气越烧越旺,整个澡堂皆被紫气笼罩,四周的毒蛇也被这股热浪逼得不断逃窜。
螣姬眼明手快,立即投出一枚毒气弹,砰地一声炸了开来,屋内尽数毒烟,迷蒙视线。
双妖借着毒烟在四周游走,不断出招偷袭,靳紫衣虽然愤怒,但行招运式之间仍不失方寸,守得滴水不漏。
斗了数招,靳紫衣竟感觉到两股妖气少了一股,但他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两个妖妇还在屋子内,是其中一个准备施展雷霆一击。
一并匕首无声无息地接近靳紫衣,速度奇快,却不带起一丝微风,仿佛就是这四周环境的一部分。
靳紫衣只觉得眼皮跳动,武者的本能让他抬手当格,他手臂横在胸前,挡下了刺向心窝的一刀,但也换来一阵剧痛,手臂被刺得鲜血淋漓。
靳紫衣大怒,再度催动巅峰功力,吹散毒烟。
但这一蛇一狐已经逃出屋外,月灵夫人还留下一句娇笑:「院主,可要穿好衣服再出门哩,要是让他人也瞧见院主的玉体,奴家可是会吃醋的!」
靳紫衣脸皮发热,迅速穿好衣服,又将云汉令的放入怀中,便要冲出门去准备追杀这两个妖妇。
熟料一出门便看到孔丘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急忙给他输过一道真气,问道:「这是怎么回 事,你师兄呢?」
孔丘睁开眼睛,说道:「是……是沧海阁的孟轲,他跟两根妖妇偷袭了我,师兄已经追了过去。」
靳紫衣一探他的脉相,只觉其体内有股灼烈的阳气,正是仙阳境界的内力,他跺脚骂道:「是仙阳境的内力,除了宗逸逍和尹师兄,就只有我跟孟轲练到这个境界,难怪那些妖孽可以顺利进入儒门重地,原来是这个小畜生勾结外贼!」
「他们往哪里去了?」
靳紫衣问道,孔丘指了指东面。
靳紫衣凝视片刻,果然感觉到有两股妖气在向东面移动,于是不疑有他急忙追了上去。
待靳紫衣离去后,不远处的草丛钻出一道人影,正是孟轲,他将孔丘扶起,叹道:「师弟,要你挨我一掌,为兄真是对不住你。」
孔丘摇头道:「靳紫衣为人谨慎,若不真打,根本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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