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周而复始。
这一个月,她备受折磨。
不光每夜的梦魇困扰着她,还有外面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语。
她不得不避开人群走,生怕看到左邻右舍那嫌恶的眼神。
从前不是这样的。
自打她梦魇之后,这些人便将她当成那人尽可夫的荡妇,尤其是街头那混不吝的刘癞子,数次徘徊在她的院子外,有一次还想翻墙进来欺辱她。
她大喊大叫,并疯了一样地拿东西撵他,才将人撵走。
可那刘癞子一脸猥琐地道,“装什么贞洁烈妇,老子都听好几次墙角了,你这院里有没有野男人老子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缺男人了……”
张寡妇想到这一个月来自己所受的折磨,还有众人的指指点点,一腔苦楚化为眼泪,大哭不止。
姬臻臻低叹一声,等她哭够了,方问道:“一个月前你可有跟人签下卖身契?”
张寡妇擦干脸上的泪,摇摇头,“好端端的,我为何要签卖身契?”
姬臻臻定定地看着她,冷声问道:“小婶子可识字?”
张寡妇再次摇头,“娘家贫困,哪有钱让我姐妹几个识字,家里唯有三妹识得几个大字,还是因为她自己聪颖,跟着一位账房先生学的。”
“既不识字,你又怎么确定自己没有签下卖身契?小婶子不妨好好想想,一个月前究竟在什么契书上签字画押过,或者……按过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