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跟你坦白过的,当初入赘到镇国公府的确另有谋算,但仅仅是手头缺钱,想要在镇国公家破人亡时顺一点银钱走,更多的打算便没有了。”
“隔岸观火,趁火打劫,你还觉得挺光荣?”姬臻臻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空离理亏,非但没有反驳,还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我厚颜无耻,不该打将死之人的算盘。但是臻娘,我也说了,这是一开始的想法,如今我是将你和咱爹咱哥哥们都当成自己人的,我空离别的优点没有,但绝不会把刀尖对准自己人。”
说着,他轻叹一声,无奈又纵容地道:“不管你刚才梦到了什么,我都替梦里那个自己向你道歉可好?”
姬臻臻撇撇嘴,嘀咕道:“道什么歉?”
“梦里的空离令臻娘生气恼恨,那便是我的错。”
姬臻臻本也是因天眼看到的事而迁怒于他,并非真的恼恨,若说恨,真正恨的也只是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狗皇帝。
姬臻臻瞥他一眼,“离郎愈发的油嘴滑舌了。”
离郎二字一出,空离便知她气消了,淡笑道:“讨自家娘子欢心,如何就成了油嘴滑舌?也罢,就当我是油嘴滑舌,你高兴便好。”
姬臻臻沉默片刻后,道:“我梦到姬家被满门抄斩,大哥被狗皇帝安了个通敌叛国之罪,于北疆就地处决,爹爹和哥哥们被安上了谋逆造反之罪,判株连九族。”
她说得平静,可想起方才天眼所见,眼底不知不觉已是一片猩红。
血,都是她姬家人的血。
那么多血……
空离突然按住她脑袋狠狠揉了揉,“有我在,姬家不会落到那种境地,我向你保证。你信星象的话,那星象早有变动,如今将星已有稳定之势,虽然仍然闪烁不明,但至少半年内,将星不会陨落。半年时间,足够我们未雨绸缪。”
姬臻臻望着远方浓稠的黑夜,沉声道:“你说得对,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嘉贞帝敢将刀口对准姬家,我就要这天下换个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