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已经说了很多,她不禁看了空离一眼。
两人如今默契十足,空离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在他正要询问牌位一事时,胥子恒却先一步开了口,“钟小少爷,你们家祠堂可有你那些早夭兄长的牌位?”
钟宝川差点儿没跟上这跳跃的问题。好端端的怎么提到祠堂了?
“按照我们阡陌城的风俗,男的不到十二岁,牌位是不能入祠堂的,所以这祠堂里我这一辈的牌位,本该只有十三郎,因为只有他是满了十二岁的,不过我爹他打破旧俗,把我前头那些哥哥的牌位全都放祠堂了,而且每个月总要有那么几天会去祠堂里看看。
一开始我以为我爹只是感伤自己没能留住这些孩子,现在么……”
钟宝川自嘲。
若早夭之事全乃他爹所为,那他爹时常去看那些孩子,不是缅怀,而是忏悔。
姬臻臻思忖片刻,忽对空离吩咐道:“摆笔墨纸砚。朱砂换成普通黑墨。”
空离闻言,当即从布兜兜里掏出笔墨纸砚,一一摆在合适的位置。
姬臻臻竟现场画了一张符箓。
钟宝川看那冷峻杀手熟练摆出笔墨纸砚,小贵人也熟练地执笔画符,一时间看愣了。
这、这是在画符?
宫里的小公主还有这等本事?
姬臻臻将他惊奇的表情收入眼底,“有何稀奇的,难道你没听说燕京城的皇家天师?他们还算有点儿本事,不过我这一手画符的本事可不是跟皇家天师所学,我拜的师父乃是世外高人。”
这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让钟宝川觉得自己在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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