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全给你,我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虞清欢坐到狱卒用来休息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打开顾含璋留下来的东西——那是颗虞美人的果实,形状大小和她最初从瑶娘手里接过来的东西并无二致,但见果实已经半干,上头还凝着血迹。
虞美人,怎会是虞美人?
虞清欢握紧那株虞美人种子,凝着的血仿佛是滚热的烙印,在她的心头烙出一块深深的印记,刻骨锥心。
因为那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付出性命送出来的东西。
“另一半是什么?”虞清欢看向卫殊,问他。
卫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你也瞧见了,我现在是个丢了半条命的人,银针扎得我的穴道好痛,被偷袭的而受的内伤也很重,我很需要一个会医术且温柔可爱的女人的照顾。”
虞清欢只觉得牙根又麻又酸,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亏你自称什么武林盟主,号令天下群雄,听起来牛哄哄的,但还不是被淇王一招解决?”
卫殊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像是勉励挤出般虚弱:“小狐狸,你怕是对那个假夫君有什么误解,别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若论武艺和骁勇,只怕整个大秦难寻对手。”
“这么说,他可以改名长孙求败,而你可以叫卫求胜?”虞清欢收好那颗虞美人的种子,起身,接着又蹲到卫殊旁边,先是给他灌了一颗药后,这才将扎在他身上的针取下,“亦或者是卫赢过?”
银针取下后,卫殊闭眼调息片刻,面色好转许多,他盯着虞清欢,那般冰冷,那般阴鸷地问道:“拿到药材,你不急着去找你的假夫君研制解药?”
虞清欢抖了抖袖子:“卫殊,嘉佑帝、虞家、淇王府,你是谁的敌人?又是谁的盟友?”
卫殊挑唇:“为何作此一问?”
虞清欢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没有,只是觉得很巧,虞美人的确有镇咳、止泻、镇痛、镇静等功效,但偏偏,它姓虞,而且,它主治的症状也和这一次的瘟疫症状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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