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当众扇了耳光,整个人如坐针毡,但母仪天下的身份,又要求她时刻保持着尊贵与体面,这使得她的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她目光冰冷地看着虞清欢,恨不得将虞清欢挫骨扬灰,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会引得太后、淇王、长公主出手相护。
她一定要弄死这个嚣张的东西!
太后叮嘱了珍璃郡主几句,便放她去找长公主,然后遣靖心前去长孙焘身边,问道:“王爷,太后问您身子哪里不适,可要紧?”
长孙焘道:“多谢母后关心,本王并无大碍。”
靖心笑道:“王爷,母子连心,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您的平安健康就是对太后最好的宽慰,还请王爷务必要保重自己,若有什么需要,便与太后娘娘讲。”
长孙焘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说话。
虞清欢默然,她觉得太后对长孙焘的关心,带着一丝尴尬和刻意,不像母子间那种天性使然,心里愈发觉得奇怪了。
此时,皇帝为了缓和因方才那个小插曲而被搞得僵硬的气氛,宣布晚宴正式开始,有绿衣红裳的宫娥端着珍馐美馔鱼贯而入,更有训练有素的伶人翩翩起舞,一片歌舞升平的模样。
为了配合皇帝,大多数人铆足劲笑着,笑得夸张而虚假,虚伪而谄媚。
虞清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尽是讽刺和蔑然——淇州爆发瘟疫,朝廷不闻不问,为了抓一伙身份不明的贼,竟要牺牲整个平城的百姓,到得如今瘟疫平息了,反倒觉得是他们的福气庇佑了淇州百姓,一个个载歌载舞,推杯换盏好不愉快,仿佛他们就是拯救世界的神一样!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虞清欢不由觉得戳眼睛,对着满桌山珍海味都没有胃口,最后,她扭头问道:“淇王,淇州为难之际,那二十多位大夫与百姓风霜与共,待事情完全结束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