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兄这招落井下石,做得不怎么厚道啊!”长孙焘把圣旨扔到桌案上,坐回床上倾靠着被堆。
谢韫将折扇一合:“未免有些急不可耐。”
长孙焘道:“他自然是急不可耐,这么多年,总算找到借口削了本王的京城守备兵权,毕竟京城守备军的营地扎得近,恐怕这些年来皇兄夜不安枕,觉得本王随时都会带着十万大军杀进皇宫,抢走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位置。”
谢韫道:“看来他还是谨慎,没有把你的十五万边军兵权一并削了。”
长孙焘道:“这就是皇兄了,明明干的都不是人事,还总是想留清名,生怕别人说他是个昏君。”
谢韫道:“昭华,你似乎已有应对之策?”
长孙焘道:“皇兄这次做得草率,想必他还没想好把京城守备军的兵权交给谁。”
谢韫会意一笑:“外人他必定是不放心的,那么只有比较年长的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了,不过他们一向不睦,肯定又会为这兵权争得你死我活。”
长孙焘道:“传令下去,我们的人全都按兵不动。”
谢韫轻笑:“想必上头还打着让我们着急的主意,就盼着我们沉不住气,把人都暴露出来给他抓,所以不能浑水摸鱼,也不能推波助澜,只需要袖手旁观即可。”
长孙焘道:“既然他想拔了本王的利爪,那本王就如他的愿,就此闲赋在家。”
谢韫道:“那……顾家的案子,可要按计划进行?”
长孙焘道:“顾大人不能一直不明不白死得冤枉,此事交由你来处理,务必要给顾家一个交代。”
谢韫又道:“顾夫人和顾怀珺住在淇王府,上头只怕不会轻易让我们把这件事办成。”
长孙焘道:“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们住在淇王府最为安全,从顾大人上任淇州知州的那一刻起,他与本王的关系洗不清了,既然如此,这事淇王府要管就管到底,总不能叫英雄含冤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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