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收回目光:“那么,很可能是她自己猜到的,本王细细思索了一下,至少曾经两次向她提到三年这个时限,兴许她循着蛛丝马迹,推断出了本王身体有问题。”
谢韫的折扇“啪”地打在手心:“王妃如此聪慧,而昭华你与她日渐亲近,我们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出卖我们,可要先下手为强?”
长孙焘摆摆手:“不必,且不论本王本就没多久可活,就算本王长命百岁,栽在一个女子手里也不觉得亏了,就这样吧,日常防范即可,无需对她采取行动。”
谢韫冷冰冰地道:“昭华,轻易把心捧到别人面前,是很容易被人踩在脚下践踏的,难道你连这个都看不透么?”
长孙焘不以为然地道:“本王是俗世中人,无法看破红尘,众生的七情六欲本王无一缺少,师弟,是劫还是福,本王都无怨无悔。”
谢韫望着他,许久许久才道:“你上一次叫我‘师弟’,还是十几年前瑜儿丢失的时候,时隔十数年,你再次这样唤我,真是败给你了。师兄,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多谢。”长孙焘认真地说了一句。
谢韫问他:“她这毒,你觉得真的是致命的么?”
长孙反问道:“她虽然乐观,但如果知道自己要死了,大抵不会选择自己去厨房偷吃,而是恨不得立即马上就纸醉金迷吧!料想她应该有把握找到解药,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谢韫放低了声音问道:“昭华,你真的不准备让她试一试么?”
长孙焘摇摇头:“本王觉得不需要,如果让她试一试的话,本王兴许会生出不该有的期许,那本王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坦然接受事实的心,定会因此动摇。生死这种事情,不怕一眼都看不到头的黑暗,怕的是不知道希望几许,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被恐惧缠身的人,早晚会被恐惧折磨至死,而本王,不想有恐惧这种东西。”
“再者,如果告诉她了,难道要眼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