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体和鲜血,堆积成山,倾洒成河,昭示着刚才的厮杀尤为惨烈。
长孙焘忽然用手抵着脑袋,使劲地摇了摇头后,他张皇失措地问:“晏晏,你怎么了?”
杨迁长大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长孙焘——他要是没有瞎的话,刚刚这个男人在转瞬间就取了无数的人命,下手比他还要狠,现在怎么又……
脑子果真有问题。
杨迁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剑别入剑鞘之中。
长孙焘已掏出干净的帕子,为虞清欢按住伤口,一遍遍焦急地问道:“晏晏疼吗?草草为你吹一吹,痛痛很快就飞走了。”
虞清欢握住他捏着帕子的手,勉力挤出一个微笑,那双天下最美的眼睛里,反而写满了对长孙焘的担忧:“草草,我没事,吓到你了吧?”
比起长孙焘前段时间受的伤,这点痛算什么,那时的他,内伤外伤加在一块儿,内里是五脏六腑痛苦的翻搅,外面是皮肉撕裂的痛楚。
可是怕自己担心,他把唇都咬破了,手指也扣出了血,但都没有坑一声,脖子上这条小小的口子,又算什么?
“嗯!吓坏草草了,”长孙焘点了点头,却是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草草给你拿药箱去,晏晏在这里等着,用药抹了就好了。”
长孙焘小心翼翼地拿开按住虞清欢伤口的手,准备去屋子里取药,却在转身看到满地尸山血海时,他不由得“啊”地大叫一声。
他下意识地要扑进虞清欢的怀里,却猛然想到虞清欢可能也会害怕,连忙把虞清欢搂住,轻声安慰道:“晏晏别怕,晏晏别怕,草草保护你。”
虞清欢收回审视的目光,她也不知道长孙焘为什么时好时坏,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契机让长孙焘变回了草草。
她也没有多想,而是道:“草草,不用去拿药了,这点小伤没事,这会儿血应当已经止住了,我们该离开了。”
杨迁从马厩里牵出他的马,又把杀手骑的那些马两匹两匹的拴在一起,赶往了林子深处,只留下一匹代步。
他的马比较温顺,而且也比较健壮,所以他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