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实有点不大明白:“可夫子说,吃亏是福。”
虞清欢立即纠正他这种危险的想法:“很多时候,圣人之言可教我们明理,让我们守住本心,不至于成为别人眼里的恶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去做烂好人!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任何时候,都不要主动去害人,但对坏人也不该心慈手软,因为这是这个世上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你若是不守,那你就会最先被淘汰。”
董实恍然大悟:“我父亲就是太相信善,这才落到这个地步。楚姐姐说得对,成为圣人不是我的目标,我不用去践行那套仁义准则,我应该适应这个群体,遵守它最基本的规则。”
虞清欢终是摸了摸他的头:“但在此之前,你要好好长大,你是个男子汉,别忘了做个正直的人。”
董实点点头,他起身快速地抱了虞清欢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又坐回椅子上捧着医书翻看。
那个拥抱很快,就像蜻蜓点水一般,但却代表着一个孩子对大人小心翼翼的信任和依赖。
虞清欢怔了怔,望着这个倔强的小男孩,心里头软软的,也湿漉漉的。
若无苦难,孩子何须这么早就成长?这本该是个天真烂漫的年纪,富人公子招猫逗狗,穷人孩子在山野中撒腿跑。
可是六岁的董实,却因父母的去世变得如此早慧。
虞清欢会想,她的兄长是否也是如此?在陆家遭遇变故时,年纪幼小他被逼着成熟,逼着长大,然后变得沉默寡言,对别人的半点好都接受得小心翼翼。
看到董实,虞清欢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那比她承受更多的兄长。
卫殊之所以这么阴郁,肯定是因为所背负的太多,把他的朝气和棱角都磨光了。
或许是感情转移的关系,她对董实,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怀里的小灰灰忽然竖起耳朵,虞清欢没有刻意去听,趁拿杯子的空隙,眼睛不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