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阿六驾车离开。
车马绝尘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车道上。
定北侯有多恼怒可想而知,他双目染上暴戾的猩红,盯着县令的目光,仿佛能渗出火:“你真的要写奏折?”
县令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道:“下官下官……”
他肠子都悔青了,好好做他的官不好吗?襄助淇王抓住奸细,这也是大功一件,他怎么就想不通,去掺和淇王的事情,这下里外不是人,真是自讨苦吃!
定北侯一把揪住他的官袍,恶狠狠地道:“你要真的敢写折子,本侯要了你的小命!”
旋即,定北侯放开了县令。
县令跌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面色煞白——两个祖宗都不能得罪,怎么办啊菩萨?
马车上,珍璃郡主哈哈大笑:“你瞧见定北侯的脸色没?真是难看,恐怕他做梦也没想到,小舅舅这么流氓!竟然毫不顾忌地给他打直拳!”
长孙焘掀开眼皮,珍璃郡主就往虞清欢身后躲:“小舅母,你会帮我的,对吗?”
虞清欢拍拍她的脑袋:“帮,会帮。”说着,她看向长孙焘,这时的长孙焘,视线已聚焦在手中的书卷上,似乎方才盯着珍璃郡主的那一幕并未出现。
虞清欢道:“别高兴得太早,我要是白漪初,肯定会拖着‘病体’追上来,与淇王殿下同舟共济,博一个贤良忠义的好名声。”
珍璃郡主抱着手道:“别人可不敢说,但是她的厚脸皮我是见识过的,在女学就看透了她!”
虞清欢笑而不语,掀开帘子眺望车床外。
这是最美的春朝,江南草长,群莺乱飞,寒意渐渐退散,枝头,山上,河滩,都染上嫩嫩的绿意,那绿意中还夹杂着缤纷的花色。
这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她有了新生的季节。
长孙焘抬眸看向她,恰见她趴着窗口远望,她的眼里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