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孙焘伸手戳了戳虞清欢的面颊,问她:“喜欢吗?以后我们也做这样一个院子,可好?春日你可享受春光,夏日你可在树荫底下看书,秋日折桂做饼,冬日煮雪泡茶。最最关键的是,无论春、夏、秋、冬,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像这条细水一样长长流着。”
“你知道自己有多肉麻么?”虞清挨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柔蔼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但是,我很喜欢,也很欢喜。”
适时,僧人端来一套古朴的茶具,将茶水倾倒在盏里,茶汤澄黄,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施主,请。”僧人顺势坐到二人对面,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长孙焘举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师,您这茶很好,我瞧着这盛茶的杯子,也有一番来历。”
虞清欢默默地品着,果然香醇无比,入口甘甜,满口生津。
僧人笑道:“除了这座庙的主体,施主看到的一切,都是出自贫僧这一双手。”
虞清欢道:“若天下的人都能像大师一样自给自足,想必就少了很多苦处。”
僧人摇头轻笑:“若天下人都能像贫僧这般无欲无求,岂非叫天下人都做了和尚?”
长孙焘道:“大师与别的大师不一样。”
虞清欢接道:“的确不一样,说话没有那么多经法,也没有那么多难懂的禅语。”
僧人笑道:“出家修行,是找一处僻静涤荡心灵,而不是将自己套进佛法的条条框框里,自然没必要每句话都说得高深莫测,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也是乐趣所在。”
长孙焘修长洁净的手指,将杯盏轻轻转动,看陶杯上头粗砺的纹路:“大师所言甚是,若能忘却三千烦恼,采菊东篱,隐于山野,那该是怎样怡然自得的生活?”
僧人笑了:“老衲是个无用之人,所以才在这山野中偷生,施主身负重任,是有用之人,有用之人哪得清闲?”
长孙焘笑容忽然隐没,他抬眸看向僧人:“大师,您还没有说,这杯子有什么来历?”
僧人道:“这杯子唤作太平杯,用天太平盛世的土,与太平盛世的火,还有太平盛世的水烧制而成。”
长孙焘提起茶壶,先给虞清欢续满,这才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