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攒下的嫁妆,里头是一座金矿的地图,那是郡主还未嫁给侯爷时,她与白家家主的夫人琼小姐游历时得到的。”
金矿……挣千万两怎比一座金矿来得实在?
虞清欢问:“那么兄长呢?他有么?”
兰姨道:“侯爷和郡主说了,男子志在四方,不能被金银这种阿堵之物困住了志向,消磨他积极向上的意志。”
见虞清欢还看向自己,兰姨继续解释:“简而言之,就是身为男子,有手有脚,想要财富自己挣,女儿家是要嫁人的,没个像样的嫁妆在夫家抬不起头。”
兰姨把拨浪鼓递到虞清欢手中:“这就是您的腰板,有了它您可以横着走路鼻子看人!”
长孙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晏晏,要不要给你准备一个洞?”
虞清欢眼神杀过去:“你才是螃蟹,你全家都是!”
长孙焘哈哈大笑:“螃蟹配螃蟹,正好凑一对!”
虞清欢懒得理他,虽想拒绝这座金矿,但淇王府现在需要这笔银子。
尽管白黎会支持他们,可白黎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白家过无数代人针头线脑地积攒下来的财富,他们也不能伸手就拿。
她把拨浪鼓接到手中,轻轻摇一摇,里头似乎被填了什么东西。
最后,她把拨浪鼓收于怀中:“父亲母亲的心意,我收到了。以后我会替阿爹阿娘照顾好兄长。”
兰姨连忙宽慰道:“少主是很苦,可他也很坚强,小姐,您别担心他,只要您过得幸福快乐,他一定会替您高兴。”
虞清欢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这次她却是喜极而泣,一直以来缺失的那个部分,都被这满屋子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她恨过阿爹阿娘,恨他们为了外人让九族惨死,恨他们为了自己所谓的坚持,使得她和兄长受尽飘零之苦,使得兄长小小年纪就背负了不该背负的责任和仇恨。
但是现在,她恨不起来了。父亲母亲不是不爱他们,只是家庭和天下,他们选择了天下。是他们用自己的九族,拯救了无数人的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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