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放下书卷,起身走了出去。
“回来了?”在长孙焘开口之前,她笑吟吟地问了一句,声音娇软又动听,仿佛耳鬓厮磨般,但目光始终不往长孙焘身上瞟,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长孙焘刚放下的心,又高高地提了起来,抱着搓衣板默默地跟在陆明瑜身后。
岂料他们来到客房时,灵儿姑娘却不知去了哪里,只告诉下人,晚上给她住的厢房留盏灯就成。
陆明瑜扑了个空,只好折回知止居,长孙焘见她始终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先前还委屈着,像条大狗一样眼巴巴地摇尾乞怜,到后面却忍不住了。
“晏晏,”路过几座精巧的假山,长孙焘将搓衣板一丢,大手一揽,将陆明瑜给抱到假山后,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好像是恼了,他目光沉沉地攫住陆明瑜,咬牙切齿地低吼,“我错了!别打脸!”
陆明瑜定定地望着他:“哪儿错了?”
长孙焘咬着牙道:“不该给你那亲亲哥哥宝贝疙瘩下药。”
陆明瑜唇角抿了丝笑意,强忍着笑地问他:“你们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操心的是谁?”
长孙焘敏锐地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一手护住她的脑袋不会撞到假山,一手掐住她的脸颊:“好啊你!又吓我是不是?”
陆明瑜小脸都扭曲了:“疼,你把我的脸掐疼了。”
长孙焘连忙将她放开,揉了揉她的脸颊,却让她趁着这个空隙,从腋窝下给钻了出去。
“站住!”长孙焘反手一抓,拽住了她的后领,她一个站不稳,整个人往后倒。
长孙焘担心伤到她,连忙旋身把她捞进怀里,却因为空间狭小不好施展,后背重重地撞在石头上,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陆明瑜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见应该没什么大碍,立时板着脸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活该!”
“小祖宗,别生气了好不好?吓得我腿肚子都软了。”长孙焘一脸哀怨地道。
多么沉稳睿智的一个人,此时却像犯了错的孩子,也只有陆明瑜,能窥见他这鲜为人知的一面。
陆明瑜抿了抿唇,终究是舍不得再板着一张棺材脸:“你们俩大男人,能不能成熟一点?整天和小孩子过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