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陈忠珩板着脸道:“官家说了,这事既然没人管了,那就让沈安去管,让他去查,查不出来朕就收拾他。”
这次轮到沈安傻眼了。
皇帝这是在报复!
你把宰辅们全弄的告病在家,那剩下的事你来干,干不好你且小心。
沈安抑郁了。
可外面已经要爆炸了。
官场本就是潜规则横行的地方,大家觉得文彦博当了三年的首相,是时候该换人了。
首相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嘛!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文彦博有些不想走。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磨一两个月,文彦博还得乖乖的滚蛋。
可沈安的一份奏疏横空出世,这一切都被击碎了。
据说文彦博在家里仰天长叹,说沈安才是他文某人的知己。
而富弼据说在酗酒,喝的伶仃大醉,然后就打孩子玩。
最倒霉的就是此次弹劾文彦博的那些人,他们全都坐蜡了。
潜规则被打破,什么一心为公去弹劾人的立场都站不稳了。
这日子……特么的过不下去了啊!
外面无数人在发狂发愁,赵允让先是发狂,然后发愁,再然后就喝酒看女人跳舞,完全就是没事人的模样。
赵仲鍼得了清闲就说去找沈安,赵允让只是挥挥手,等他走后才叹道:“沈安这小子……心太急啊!也不知道他急个什么,十多岁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头,老夫想想自己十多岁那会儿……是了,老夫在宫中等着……等着啊!结果什么都没等到……”
老人的叹息久久不散……
赵仲鍼冲出了郡王府,然后含笑看看左右,就往沈安家跑。
孩子总是不愿意被约束,他们身体里的力量每天都在生长,不发泄出来就觉得憋屈难受。
杨沫的伤还未完全好,但是为了不被赵仲鍼遗忘,他还是坚持着回归。
“小郎君,沈安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满朝百官都被他弄的灰头土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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