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涎着脸送锅贴……很难听。”
陈洛看了落在后面的赵仲鍼一眼,觉得他真可怜。
今早的主食就是锅贴,沈安一边啃一边说道:“你不懂,这时候骂的有多厉害,他就有多心疼。”
赵允让用叫骂把火力都吸引到了郡王府里,榆林巷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无人打扰,让赵宗实一家子得了最后的安静和惬意。
父母于子女而言,更多的是牺牲。沈安想着赵允让一边叫骂一边心疼的模样,不禁叹息着。
到了外剥马务之后,程旭已经到了。
昨日查账的人也到了。
“待诏,就只有几贯钱的出入。”
这里热闹时每天会处理几十只死去的牲畜,账上只有几贯钱的出入,在大宋的任何衙门都堪称是清廉了。
沈安看着那些聚拢的官吏,微笑着问道:“谁?”
正准备回去的小吏愕然说道:“是节级李赟。”
“多少?原因?”
沈安的眼中多了笑意,赵仲鍼只觉得心跳加速,觉得有事会发生。
小吏苦笑道;“小人仔细查看,还问了话,是去年他们挪用了,说是吃饭,后来忘记了补回去,待诏,这等事在各处都有,多如牛毛,而且这里才两贯三百余钱,真的……”
真的不多啊!
那些账上出现大规模亏空的多如牛毛,比如说范仲淹的老友滕子京,就是修岳阳楼的那位。这位老兄当年的亏空可大了去,最终只得一把火烧掉了账册,死无对证。结果被流放去了岳州,顺带修了岳阳楼。
他挪用公款的动机值得商榷,但烧账本的举动却让人无语。
重修岳阳楼花费不少,但也能拉动一些鸡滴屁,顺带还是一件文化盛事,这等一举两得的事儿……
两贯三百多文钱去吃饭,也是相应的拉动了些鸡滴屁,按理是好事。
可沈安却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喝问道:“拿下李赟!”
李赟是个矮小男子,听到这话后就喊道:“救命……”
陈洛冲了过来,单手就拎住了他,回身问道:“郎君,是弄死还怎地?”
李赟差点被吓尿了,他喊道:“这是草菅人命,这是草菅人命!”
沈安可是上阵杀过人的,所以李赟才这般惊惶。
“带进去!”
沈安说道:“某要问话。”
专知官黄渡有些尴尬的道:“待诏,那两贯多钱……”
你这是想闹哪样?补上就好了啊!
沈安肃然道:“莫以恶小而为之!公家的钱,一文都不该贪!”
这话很是正义凛然,若非是知道沈安的秉性,赵仲鍼都差点信了。
程旭怒道:“李赟,你竟然敢挪用?亏得某还看重你,你竟然这般……两贯多啊!两贯多啊!要重惩!”
李赟闻言就泪奔了:“是,小人有罪,小人辜负了您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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