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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出去办事的杨继年回来,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
“杨御史……你和苏洵认识?”
杨继年摇头:“不认识。”
同僚干笑道:“先前苏洵带着苏辙来了御史台,苏辙口占一篇文章让林建掩面而逃。”
杨继年皱眉道:“可是沈安?”
同僚点头道:“杨御史有个好女婿啊!”
杨继年木然拱手,同僚出去后就和人说:“杨继年好面子,沈安代为出手定然不讨好,到时候翁婿大战一场,可就热闹了。”
下衙后,杨继年缓缓回去,有好事者见他在州桥夜市那里买了几个炒菜,就低笑道:“这人怕是回家要大醉一场了,以酒消愁。”
自从杨卓雪嫁出去后,杨家就显得有些冷清。每日儿子去上学,杨继年上衙,剩下李氏在家中很是无趣。
杨继年也觉得无趣。
所以进门见到了自己出嫁的女儿后,就问道:“怎么来了?”
杨卓雪笑道:“爹爹,今日官人在苏家喝酒,说让我来这边……”
老丈人的性子别扭,沈安还得顾忌些他的自尊心,所以就把媳妇派来了。
杨继年把手中的食盒提起来,说道:“娘子叫人去整治了,弄壶好酒来。”
李氏先前已经听女儿说过了那事,对于女婿出手相助她自然是欢喜的,可却有些担心自家官人的执拗。
她出去叫阿青去热酒,然后又把炒菜热了一下,一家四口久违的聚在一起吃饭。
吃饭时杨卓超频繁的问姐姐沈安的事,李氏看了面无表情的杨继年一眼,说道:“你问你姐夫的事作甚?快吃饭。”
杨卓超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闻言就嚷道:“娘,学里说姐夫厉害,如今大家都按照姐夫说的法子读书,好苦!”
他正是需要偶像的年纪,沈安倒也还当得。可每天在题海里遨游的他却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家姐夫。
李氏瞪了他一眼,说道:“苦什么?不苦怎么考进士?”
“孩子……闹腾些好。”
李氏愕然看着丈夫,觉得他怕是个假的。
杨卓雪也有些吃惊。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对弟弟的学业管的很严,别说是闹腾,但凡叫苦都会被收拾。
今儿这是怎么了?
在妻女惊讶的眼神中,杨继年举杯喝了酒,然后缓缓的道:“为夫在官场多年,不懂……不,不是不懂,而是不屑于去钻营,所以……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李氏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笑道:“官人说什么呢,这个家就是您给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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