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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不是谁都能当的,以前是要看背景,后来要举荐,依旧是要看背景……
直至科举一声炮响,百姓从此也能一窥以往高不可攀的官员之位。
所以说科举是华夏最重要的发明也不为过,它缓解了官制的僵化,更缓和了社会矛盾。
省试当天凌晨,贡院前多了一排军士。周围小贩云集,各种灯笼散着光,把周围映照的就像是白昼。
渐渐的有考生来了,等人多了之后,小贩就开始了叫卖。
祝青也来了,他含笑和江南东路的考生聚在一起说话,很是亲切。
“太学的来了!”
祝青闻声看去,就见外面来了一队人。
别的考生都是零零散散的来,可太学的不同,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议的,竟然是先集结,然后才来贡院。
青衣飘飘的学生昂首进来,让人不禁心生艳羡。
“好整齐啊!”
人都喜欢依附强大的集体,而太学这种整齐的队形就显得很强大。
他们左手矮凳,右手小几,背上背着考具,整齐划一,看着赏心悦目。
郭谦亲自带队,祝青见了就低声问道:“太学的科举成绩于沈安可是政绩,他竟然没来吗?”
“来了。”
“在哪?”
“在边上吃锅贴呢!”
祝青顺着手臂看过去,就见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在喝水。
小贩在嘀咕着:“待诏吃慢些,您又不进去,干嘛这般急切?”
沈安喝了水,打个饱嗝,然后走了过去。
“见过待诏。”
太学学生们齐齐招呼,贡院前的嘈杂都被压了下去。
众人沉默,看着沈安缓缓走了过去。
“他会说些什么?鼓舞?”
祝青冷冷的道:“他会蛊惑。”
他急促的道:“先贤的学问就被他这般亵渎了,可你看看那些人,他们就像是见到了大儒般的兴奋激动,这是……亵渎!他们在亵渎学问!”
“不,闭嘴!某要听待诏说话。”
祝青皱眉看了边上的同伴一眼,却见他双拳紧握,兴奋的在看着那边。
这是利欲熏心之辈,某不屑与他并肩。
他刚想退后,却想起了程颢的话,于是又打消了主意,只是眉间却多了厌恶之色。
他看向了沈安。
周围的人也在看着沈安。
太学的师生们更是如此。
上次的科举考试太学一鸣惊人,这次呢?
学习方法已经传遍各处,褒贬不一,太学再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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