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陈忠珩赶紧挤出些正气来,看着多了些凛然之意。
“不过也是啊!”赵曙抚须道:“司马光先是说沈安谎言骗朕,该罚,沈安的性子容不得这等打压,定然要反抗……年轻人嘛,喜欢赌,某不服你,那咱们打个赌……沈安就这般上当了。”
着啊!
陈忠珩觉得官家果真有断案的天赋,不禁赞美道:“官家英明,沈安就是被司马光激的,您想想这人他怎么上天?真要能上了,那岂不是神仙?所以沈安后来发现不对,自己说的话圆不过来了,就只能选个地方……”
“登州。”赵曙觉得沈安不只是为了去吃海鲜,“登州的对面就是辽国,沈安若是去了那里,多半会和朕讨要水军的指挥,到时候……那厮能折腾出什么事来?朕很期待啊!”
陈忠珩觉得沈安若是想折腾事,就担心赵曙顶不住,会被气疯去。
“官家,那边……他弄不好就敢带着人摸过去啊!”
“不敢吧?”赵曙想想,一拍大腿,“当年他在雄州时就敢摸过去,登州有水军,他更是肆无忌惮了。”
“是啊!”陈忠珩觉得放沈安去登州绝对是个错误。
“要不……朕让他去西北吧,李谅祚……”
赵曙想起了李谅祚,不禁觉得这是个悲伤的少年。
梁皇后作的一手好死,先是令人传沈安的坏话,可沈安却顺着又传话,甚至连诗词都出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赵曙很好奇李谅祚听到这首词的反应,大抵会暴跳如雷吧。
“朕的年轻臣子折服了他的皇后,哈哈哈哈!”
赵曙得意洋洋的回去,叫人弄来了唢呐……
今日高滔滔叫了几个关系好的女人进宫玩耍,还弄了个小型歌舞。
贵妇们的日子悠闲而无聊,恨不能找点儿刺激的事情来做做,可贵妇要矜持啊!
于是八卦就成了她们的职业,从窥探、谈论别人的隐私中,她们获取了新的生命动力。
“……沈县公动辄打断人的腿……”
“先帝和官家都纵着他呢。”
“不过他立功太多了些,不纵着难道还能按部就班的给他升官?”
“哎!他若是我的儿子该多好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感慨着,引发了群嘲。
“你难道十余岁就能生孩子了?就算是能生,可也生不出沈安这等才俊吧。”
“就是,沈卞特立独行,与天下人背道而驰,这等孤傲之人,方能生出沈安这等大才来。”
“那沈安只有一个女人……他长得不错啊!看着挺英俊的,有一股子旁人没有的气质,像是……”
一个三十余岁的贵妇微微皱眉在想着用词,“对了,就像是俯瞰这个人世间,那种优越感,对,就是优越感,真的让人念念不忘啊!”
被别人俯瞰了还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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