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谨的安排了地方。
此刻的金明池全是冰,冰井务的人在一边凿冰,看着很是辛苦。
“这边的冰薄一些。”
水军的人看看左右,低声道:“沈县公,小人们愿意帮您凿冰。”
沈安摇头:“这会连累你们,无需管。”
这人说道:“可一百块冰真的难啊!”
但是和林瑜的断腿相比,这真不是事。
陈忠珩看看沈安:“你真不去?”
“真不去。”
沈安开始从马背上解开包袱,打开后竟然是一口小锅,还有些新鲜的肉菜。
“弄点火来。”
沈安就在金明池边弄了个小火锅,而陈忠珩则是苦命的去了前方,在一个军士的指导下凿冰。
凿冰凿冰,顾名思义就是凿断冰层。
“老陈,用手套。”
陈忠珩用的是布,沈安友情赞助了一双保暖手套,感动的他眼泪汪汪的,等见到小火锅里羊肉片翻滚时,他咽喉动了动,然后艰难的去干活。
这个沈安没法阻拦,否则陈忠珩就是藐视赵曙,以后有大苦头吃。
第一天下来,沈安吃了个小火锅,水军军士提供了歇息的小屋,他在里面打盹到了下午。
“老陈,某回去了啊!这里还有些羊肉,晚上请他们给你弄个火锅。”
他打着哈欠吆喝,陈忠珩脚步蹒跚的过来,吸着鼻子道:“某的手脚都僵了。”
沈安帮他脱掉手套和鞋子,然后在火盆边缓缓的烤。
“坚持几日,剩下的事交给某了。”
沈安很是轻松的回去了,陈忠珩却只能住在这里。
这才是惩罚,沈安这里还留了个能回家的口子。
晚上缩在被子里,听着外面寒风呼啸,陈忠珩不禁落泪了。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来,发现早饭竟然有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饼,关键是有一小坛子辣酱。
“陈都知,这是沈县公给您准备的。”
“安北!”陈忠珩感动了。
随后的几天里,陈忠珩艰难度日,手脚越发的僵硬了。
而外界也在传言,说是沈安在金明池整日玩耍,还喝酒吃火锅,把官家的处罚当做是耳旁风。
不像话啊!
于是沈安就被拎了回去。
众人见沈安面色红润,手也没有被冻的痕迹,都知道传言肯定是真的。
赵曙问道:“怎么回事?”
大家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火气,想想也是啊!官家这个处罚和沈安弄出的动静相比真的是很轻了,看你沈安竟然还偷奸耍滑,对得住官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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