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和沈安不熟悉的内侍出发了,他一路到了沈安家,说道:“官家听闻沈安受伤,让某来看看。”
庄老实一怔,想起昨夜郎君归来时可是好好的,这是啥意思?
不过他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禁冷汗直冒。
这是来验伤的啊!
闻小种已经悄然去了后面,不顾规矩的冲到了卧室外面,“郎君,宫中有人来验伤。”
沈安正在逗弄儿子,闻言下意识的道:“好狠的官家,快,弄刀子来。”
赵五五接过孩子,看着闻小种进来递过小钎子,沈安接过小钎子,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胳膊上面一划,然后伸手道:“布来!”
闻小种出去了,赵五五左看右看,最终找到了一块布,却是芋头大爷备用的尿布。
芋头如今已经一岁多了,但尿床还时有发生,于是就准备了尿布,在他晚间喝多了水之后垫上。
沈安包扎了一下,然后坐在外面。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搁在边上,看着特有男人气息。
内侍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
“何事?”
沈安单手抱着芋头起身,内侍看到了他胳膊上的包扎,而且血迹明显。他嗅了一下,说道:“官家令某来验伤。”
沈安抬起左手,“某抱着孩子,还请你动个手,把包扎给揭开。”
内侍犹豫了一下,他知道沈安和赵顼的关系,甚至昨夜还有官家的生父在场,这事儿自然是不能较真的。
而且他是负责刑罚的,对血腥味很熟悉,一嗅就知道沈安是真受伤了。
“不必了,某告辞,”
沈安垂手在身侧,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流淌,滴在了衣裳上。
等内侍走后,他叫了赵五五出来,然后揭开包扎,愕然发现自己下手狠了些,伤口又深又长。
操蛋啊!
“赶紧……陈洛。”
陈洛抱着药酒来了,被沈安一脚踹了个踉跄。
“哥哥!”
果果在边上急的不知该怎么好,绿毛也跟着瞎着急,正好沈安甩手,一家伙甩了它满头的血。
再次包扎完毕之后,王雱来了。
“这是好事。”
王雱看着很是从容,压根就没有昨夜纵火的紧张。
“那些权贵……说句实话,历朝历代,权贵于帝王就是一柄双刃剑,他们一方面要这些人来帮衬自己,形成声势,在此时这些人便是帝王的根基。但另一方面,权贵不法,权贵贪婪,乃是国家的蛀虫,在此时这些人便是帝王的对头。”
“大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