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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今日洪家弄了什么诗会,请了沈小娘子去散心,席间说是每年春季就有流民,沈小娘子听了心中不忍,就把自己的私房钱捐了出来。”
“果然是善心人!”
“这是沈龙图的家教好啊!记得沈龙图也经常捐钱,据闻他捐了许多,只是从不对外说。”
“这等小娘子,也不知道谁有福气娶了她去。”
众人一阵赞美,突然有人叹道:“五千贯的私房钱啊!汴梁的小娘子谁有?”
众人摇头,都苦笑不已。
“少游兄今日不是去了诗会吗?可知此事?”众人就问了秦观。
“是有此事,只是当时不知她是说笑还是什么。”
五千贯就是一笔让秦观觉着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巨款,但一个小娘子随口就说捐出来,当时他觉着有些好笑。
可那是沈安的妹妹!
“已经捐了,刚送去洪家!”
“那就没错了。”
“别担心这个,沈家不差钱,沈龙图以前悬赏都是数万贯,连皇城司的密谍们都忍不住来干私活。”
一说起沈家的有钱,那话题就打不住了。
秦观出了酒楼,站在外面,有些茫然的道:“沈龙图文武双全,可挣钱的本事好像更厉害些。”
“上次沈龙图说,沈家就是有钱。”
怎地,不服气?
“听闻官家都夸赞了沈果果。”
“当年官家在郡王府时,沈果果经常去和府里的小娘子们一起玩耍,在官家的眼中就是后辈,所以这不就弄了个郡君。”
“你这个是胡说八道,沈果果的郡君是沈龙图立功换来的,此事汴梁早有公论。”
“呃!立功换来的?”
“是啊!否则沈龙图心善,汴梁的奸贼又没那么多,哪有那么多腿去给他打的。”
秦观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郁郁,问道:“打断人的腿,此事前无古人,官家和相公们就不管管?”
那人回身看着他,“此事是先帝在时就有的,沈龙图以德服人,被他打断腿的都是奸贼,所以官家和相公们自然乐见其成。”
还能这么说?
秦观也算是看了不少史书,但真的觉得此事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此事该有人弹劾。”
不知怎地,他对未曾谋面的沈安多了些敌意。
他想了想,才知道是新法的缘故。
“少游,你反对新法,若是不小心触怒了沈龙图,那腿说不得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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