佾披头散发,有些憔悴的模样,众人就联想到了他最近和一帮子狐朋狗友狂欢的事儿,就觉得很正常。
想想魏晋的前辈们,那是喝多了直接玩果奔的存在,国舅和他们相比差距还很明显。
夏铮走了过来,拱手笑道:“见过国舅。”
这位国舅可是妥妥的传奇,从蹲家里避祸到成为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也不过是数年罢了。
夏铮觉得这样的国舅值得结交,而国舅听闻过自己的名声就是最好的开头。
“夏铮……”
曹佾笑眯眯的看着他,还退后了一步,仿佛是准备好生打量一下他的意思。
“正是下官。”
话音未落,曹佾突然抬腿。
呯!
夏铮懵逼倒地。
“竟然没断?”
曹佾老脸一红,然后扑上去,把刚准备爬起来的夏铮踹倒,随即抬腿用力踩下去。
呯!
断骨的声音很是细微,可剧痛却浪潮般的袭来。
“啊……”
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倒霉的夏铮惨叫着,上半身努力抬起来,双手伸出去,虚扶着断掉的小腿。
“郎君!”
管家在后面惊呼道:“夏铮刚才想对郎君动手,可看见了?”
后面的仆役们虽然不知道曹佾为何要动手,但依旧高喊道:“看见了。”
管家再喊道:“郎君还击,他故意把腿凑上来,可都看见了?”
“看见了。”
曹佾微微点头,“无需如此。曹某今日踢断你的腿,没什么缘由,就是想踢,仅此而已。”
他回身进家,管家跟在后面说道:“郎君,好歹能哄一个算一个,若是能哄了娘娘,那岂不是少挨一顿打?”
“也是。”曹佾想了想,“罢了,为兄弟出手,还计较这些作甚?准备酒食,某饱饱的吃一顿,接着是下狱还是去何处都能扛一阵子。”
稍后他吃了一顿饱饭,宫中就来人了。
“国舅,娘娘召见。”
曹佾打个饱嗝,然后起身道:“某去了,家里让他们老实些。”
管家含泪道:“郎君保重。”
这一去少说得被娘娘毒打一顿,但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
一路把曹佾送到门外,管家才说出了自己早些时候劝阻的缘由,“郎君,外戚不易,小人只是担心曹家被官家厌弃了。”
曹佾点头,“某知道,否则先前就会收拾你。”
管家苦笑道:“郎君可后悔了吗?”
曹佾上马,微微皱眉道:“不曾。”
他一路进宫,等见到曹太后时,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却依旧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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