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处。

    “哦——”

    司机发出一个婉转的音调来。

    他的音调有些奇怪，一个字节拐了好几个弯，最后放轻了声音，尾声逐渐消失在呼啸的风声中。

    “那你就是对医院里的病人不满了？”司机笑了起来。

    事实上他几乎一直都是在笑着的，每一句话都带了些笑意，要不是这个司机长得并不怎么好看，顾眠可能会怀疑他去整容机构做了嘴角上扬。

    “那你和我刚才说的那个年轻人倒是不一样，他是不满足自己的工作和现状，认不清自己又不听别人的劝告，对自己抱有无比的信心，很膨胀”

    “你呢，对自己的工作的待遇倒是算满意，但对客人，也就是自己的病人感到不满”

    顾眠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一句话计算出这么个结论来的，这位司机好像特别喜欢主观臆断别人的心思。

    “因为对病人不满，所以才会想到医院之外帮助其他人”

    “嗯——我通常称你这种人为‘理想中的救世主’，当然可能形容的过分了点，不过也差不多”

    顾眠又低头看了眼地图，他们还是在向荣安小区的方向前进着。

    司机接着开口：

    “‘理想中的救世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人，总想着自己能为自己心中的信仰做点什么”

    “觉得自己是盛开在黑暗环境中的一朵莲花，你明明是医生，却不愿意医治所有来医院的病人，是觉得那些病人里有不值得救的人对吧？”

    “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理解，这样吧，你看过‘天职’吗？一个短篇，如果你做过语文阅读的话应该看见过这篇的阅读理解”

    “主角就是一名医生，波兰的医生”

    “这名医生据说是医术高超、医德高尚，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医生；

    有小偷半夜摸进他的诊所摔断了腿，助手建议直接让警察带走他，而这位医生义正言辞的说‘不，在我诊所的病人不能这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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