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再往前走,就能看见雕梁画栋的高阁,富贵人家的府邸,来往的华盖马车。
装点雅致的书斋飘出一缕缕幽香,对面布庄挂出来的绸缎像流水般敞亮,茶馆里说书先生讲到高潮赢得满堂喝彩,饭摊上馄饨汤锅煮出肉香。
少年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忍不住拉着嬷嬷的袖子边走边看,免得一不留神又走丢了。
老嬷嬷却以为他小孩子心性作祟,想讨点东西。
于是拉着他到来到一处小摊处坐下,卖糖水的老头乐呵呵地跟他们打招呼。
“小童子想要点什么?”
厉九川虽然已经十五,但并未束发,只是简单扎在脑后,再加上重子痨稚嫩的身形,也难怪被叫做小童子。
爻嬷嬷则替他说道:“要一碗李子露。”
“好嘞!”
老头转过身去忙活,厉九川就偷偷问:“嬷嬷,李子露是什么?”
“就是甜糖水。”
“哦。”
李子露是一碗琥铂色散发着浅浅果香的甜水,里面还铺着层软糯的果子。
喝完口齿生香,还有点让他恋恋不舍。
爻嬷嬷留下两枚铜钱,带着小少年接着往城中走。
一直来到某处巷子里,左拐右拐,进了一家敞开门的大院。
院落堆满了干柴,中间一座小屋挡着厚厚的帘子,有几个穿着朴素的乡人坐在门外排队,都是些穷苦病人。
爻嬷嬷没有排队,径直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里暖烘烘的,一个穿大褂的老医师正在给病人诊脉。
他看见老嬷嬷进门,随即站起身,嘱咐一旁学徒去抓药,自己走到屋后打开另一扇门,示意两人进来。
厉九川跟着嬷嬷刚走进屋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松香!
自己被扔到井中那天爻嬷嬷点过这种香。
玄十一身上也带着这种香。
现在老医师的屋子里也有这种香味。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他只知道每次嗅到这种味道,心神就会变得格外冷静,舒缓,仿佛昨天一整夜没睡带来的困倦也消失了。
“他叫…九川,没记错吧?”
老医生一把白胡子,笑起来很慈祥。
“没错。”爻嬷嬷答话向来一本正经。
“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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