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你受苦了。”厉九禾轻声开口。
“没有。”
厉九川面无表情,坐在她对面,顺手接过酒杯。
“冥狱的疯子们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
“你怨我没有及时把你救出来吗?”
厉九川把酒水饮尽,摇了摇头,伸手去捏言乐的脸,捏得他噗地一口把酒全喷出来。
“你干什么!”言乐恼怒又纳闷,只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
“出去,我跟妹妹说私事,你怎么好意思留在这?”厉九川收回手,依旧面无表情地道。
“你!”言乐瞪着他,忽然又泄了气,边走边骂骂咧咧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厉九川摸着下巴道:“妹妹你可还有事?”
“我怎么成妹妹了?”
“我比你早生。”
厉九禾似乎懒得跟他争,喝了一口酒水忽然问道:“你把蔺炎藏哪儿了?还是直接杀了?”
“嗯?”厉九川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处理干净没有?即使杀了变成遗玉也会被找出痕迹,你还没有学除秽课,什么都不懂。”厉九禾神情严肃。
“什么杀不杀的,蔺炎是谁?”厉九川神色茫然。
“你不知道吗?陷害你的那个学子。”厉九禾紧盯着他的神情。
“你都知道有人陷害我了?!这么说我从史荐案里脱身了?不用去海牢了吗?”厉九川先是愕然、欣喜,然后就是愤怒,“这个叫蔺炎的王八蛋为什么陷害我?我没得罪他吧?唉,你刚刚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蔺炎失踪了,到处都在查,我还以为是你……”
“要是我就好了,一定揍死那个王八蛋!”
厉九川还在嚷嚷,厉九禾却已经懒得跟他说什么,转身出门离开。
孩童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摇摇晃晃回屋休息,进屋是还一拳打碎了门,骂骂咧咧地嘟哝,饱含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