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侧,旱魃和肥遗虎视眈眈。
……
云海山中麓,裸露的山脊突然破开一处大洞,两道身影跃出,酿酿跄跄似乎受了重伤。
白发道袍青年扶着额头,指缝里露出一道钻入脑髓的伤痕,粉白色的东西正在蠕动,试图愈合。
而鹰钩鼻用独臂捂住血淋淋的胸口,脖颈处翻卷的皮肉正源源不断地冒出血液。
两人“艰难”移动片刻,又对视一眼。
道袍青年眨眨眼直起身子,他眉心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消失不见,“既然你没事,就不必装啦,咱们都是一伙的,待会还有场恶战呢。”
鹰钩鼻哼了一声,断臂飞速长出,脖颈伤口也恢复如初,仿佛那些血都不是他淌的一样,“若不是你非得剥夺青鸾传承,我也不至于受创至此!还剥夺失败了!”
“那有什么办法,换作你,你能不这么做?”青年缓缓笑道:“可真是个好神通,云渡书院一定总是将她藏着,舍不得用,连生死之间的事都做不到果决,这代青鸾着实太弱了。”
话音刚落,对面深山中爆开一团刺目火光,隐约能听见女人凄厉的惨叫,空中九条狐尾幻象一闪而逝,其中一条尾巴悄然凋零,变成了八尾。
“你真是长了张好嘴!”鹰钩鼻气笑。
他们前脚伏杀青鸾,后脚九尾就被打死,真是一报还一报!
道袍青年面色一肃,“九尾可是专门炼了妖身降临,虽然云海山限制了她大半实力,但也不是寻常人能匹敌的,更别说杀了她……这毕方身上,藏着鬼啊。”
鹰钩鼻想了想道:“蔺家的老匹夫?不至于,可能是渡河过来的护道人。”
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犬吠,白发道袍青年抬起头,只见一条插翅大犬踏云而来,灰紫的毛皮湿漉漉的,仿佛才从水中钻出来。
青年伸出手,大犬嗷地一声钻进他怀里,用脑袋拱他的掌心,前者眼里露出罕见的柔和之色。
“他们找到目标了。”白发青年一边聆听犬呜,一边道:“阮魁正在那边等着,嗯,那人跟长乘叁打起来了,一时半会跑不了,现在去应该来得及。”
“你还学了兽语?”鹰钩鼻忽然问道,那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