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晚富宁街上就三四台路灯,两个还是坏的,晚上十二点多周围居民楼里的人都关灯睡觉了,深夜有些凉,豆芽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抱怨怎么还不见一辆车,要不叫老文开三轮车过来送我们吧。
我说不合适,老文没手机,小卖部老板这个点儿估计也早睡了,在耐心等等看。
小萱也说是啊,应该马上就来车了。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小萱刚说完一句话就指着前方说出租车来了。
我忙跑到路边儿招手,黄面的看到我招手,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有些走过了,黄面的司机探出来脑袋回头说去哪啊。
我报了地址,司机点头说打表不,不打表便宜两块钱。
我说那不打表了,快走吧。
拉开车门上了黄面的,豆芽仔小萱坐进了后排,我坐在了副驾驶上。
开车后摇上了车窗,司机单手打着方向盘,他烟不离手一直抽烟,走了一路抽了一路,搞的车里烟雾缭绕。
我和豆芽仔都没烟瘾,都是犯困的时候偶尔抽一支,小萱不抽烟,她咳嗽着说:“师傅你不能不能别抽了,呛死人了。”
开黄面的这人三十多岁,寸头,因为单手打方向盘露出了半个胳膊,我看他小臂上纹着两条青蛇纹身。
这司机笑着说姑娘抱歉,不抽了,说完他摇下车窗丢掉了烟头。
“前面再有五分钟就到了,我就不往里送你们了,巷子太窄进不去。”
我说好。
又走了几分钟,他打开双闪,黄面的停在了路边儿。
“师傅多少钱。”
“不打表便宜两块,九块钱。”他笑着说。
我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没零钱了,只有几张整钱的一百,我问豆芽仔和小萱身上有没有,他两看了看,也摇头说没零钱。
这时候还没百度,别说扫码付款了。
我准备给他一百,也不用找。豆芽仔说别啊,有钱不是这么造的,他说回去就有,屋里抽屉里有零钱,。
就走几步的事。>> --